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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的质感不像是月铃能用得起的,那会不会是凶手留下来的?
想到此处,孟昀含站到月铃头一侧,佯装要抱着她的样子,一低头,嘴唇正好是能碰到了她的衣领。
又想起周梦鼻子里吸入的丝绸,难道凶手是女子?
她脑海里想起今日萧玉峋上梁的情景,不得功夫是很难上得了那横梁的,这说明凶手是一个有身手的女子?!
孟昀含心中迷雾腾起,脑子里一一过着这几日遇见的事情,柳姨娘!
她陪着伯爷在边陲那么些日子会不会习得些功夫?可是杀害周梦怎么解释?
这般想着,孟昀含又起身勘验了陈放和周梦的尸体,并未寻出新的证据来!
如今看来,只有先去找萧玉峋将这里的发现禀告后再做决议。
脚步已经朝门外走去,这一会儿功夫,居然有些下雨了,她加快了步子,打算从院里一条能躲着雨的小径去寻萧玉峋。
这条小径有藤蔓遮挡,勉强能遮着些雨,只是要更绕一些。
眼看就要到小径尽头时,孟昀含忽然闻到一股徐徐而来的烟味,心里寻思着谁在这府里烧火呢?
她循着味道想找一找这烟味,小径尽头处生出一条岔道,她从岔道走过去,正见一处偏院里纸烟寥寥,正瞧见今日撞着的那小厮正在焚烧手里的书画。
这院子是一处极西的院子,平日里甚少有人,孟昀含也是为着避雨才绕了路,没想到正好遇上了这茬。
她踏进院内看向他,“你这是在烧什么?”
突然响起的声音把那小厮吓了一跳,他伸手将残余未烧尽的几片字画往火堆里拢了拢,并未回话便,低着头便跑了出去。
孟昀含有些好奇,那些字画她虽是匆匆瞥了一眼,但装裱得都很精致,这么好的字画烧了干嘛?
她走近,拾起一根树枝将火苗搅熄,用手探了探,捡起剩余的几个未烧烬小纸片,都是些断词断诗,根本瞧不出什么。
又翻了翻,几乎都烧完了,一团灰末,她叹了口气,便往回走,走了两步突然脚下一滞,又退了回去。
捡起刚刚扔下的小纸片,目光紧紧地停留在一张依稀能变得是支发簪的画片上!
雨慢慢地大了起来,虽然孟昀含走得很快,但还是淋着了些。
这点雨原本也不算什么,但她先前的风寒本就没有好得彻底,身上沾了些雨,时不时的风出来,孟昀含不禁打了好几个喷嚏。
好不容易到了萧玉峋的住处,见着他还在看案卷,她心下一动,纵然是府衙里的簿房先生怕是看起东西来也没他这般勤快。
她快步走到厅门处,行了礼,“侯爷。”
萧玉峋抬起头来,见着是她,点点头,随后又低下头去了,“验尸结果如何?”
孟昀含收紧眉头,“侯爷,民女怀疑凶手可能是一女子!”
她将刚刚得来的画片摊了出来,“侯爷,这是我刚刚碰见一个小厮正在烧字画,从那灰烬里找到的!”
萧玉峋那个那个纸片,看将起来,“小厮?纸片有何特别?”
孟昀含摇摇头,“并没有什么特别,只是这只簪子的样式我见过!
今日我出门去裁缝铺子时,遇到了林衣,还有和周苏苏也很要好的青语姑娘。”
听到青语,萧玉峋又抬了头,“就是那个夸赞你的女子?”
孟昀含面上一赧,“正是,这簪子的样式便是我在她那处看见的,和她今日戴着的别无二致!
侯爷您想,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?这天下簪子的形式多了去了怎么就这般巧了?”
萧玉峋看着孟昀含,似乎在想着什么,随后又低下头去,抽出其中一张案卷,“你看看这个。”
孟昀含接过那纸卷,上面写着柳姨娘的口供,是关于那块玉佩的。
玉石有两块,是庞氏给周时山的。
再往后看,是一些下人的口供,说平日里未见着周时山佩戴过那玉佩!
周时山说谎了?那块玉佩不是他留在房内的!
鸳鸯?鸳鸯!
凶手是女子,那玉是周时山送给凶手,然后凶手在杀周梦时留下来的,孟昀含想起那日周时山的神色——他是为了包庇那女凶手承认玉是自己的!
凶手认识周时山,还和周时山有情,而青语莫非就是那个女子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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