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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,再同渔户言明,只有在咱们将军府的名下才可,否则不可在东湖谋生计。”
范秦点点头,南燕雪想起新来的医官,便问:“那医官可用吗?”
“我让几个身上不得劲的弟兄去瞧瞧毛病,那医官见病人一个接一个的,都是些需得针灸熏艾,细细调养的旧疾,他忙得团团转,脸上就有些挂相。
我方才回来,他又问了句您。”
范秦道。
南燕雪一嗤,道:“这是怕我身子太好,叫他没了用武之地。”
小芦见二人忙碌,便将饭食端了过来,道:“将军,南府的二爷给您递了帖子,见不见?”
“不见。”
南燕雪道。
而后几日,南府的女眷们也相继送上拜帖,但连个响都没有,还有不知是哪房夫人的婢女亲上门多问了几句,被守门的兵卒吓得心肝都要颤出来了,也是无果。
“我哪里还敢见她?!
这杀人的魔星,阎王殿都不敢收的恶鬼!
当初就说她命数恶,八字硬!
只一家子都要叫她妨死了算!”
吴卿华骂起自己这嫡亲的孙女儿,真是一点都不嘴软。
南榕峰见娘亲不快,唯恐她伤身,连哄带劝将她送回去了,回来时只听南榕山在说:“罢了,她既是这般做派,想来也是在战场上受了些嗟磨,心中含怨含恨,缓上几日再看,总也要见过长辈。”
“就这样还叫她回来?”
南榕峰的鼻骨还在隐隐作痛,叫道:“这实在叫全城的人看笑话!
送上门的人被打,送上门的帖子也被掷回来,亏得娘还同我说,要替她做道场,清孽债,修冥福,她哪里是能积福的人!
?”
南榕山不欲将话说破,只他的夫人林娴缓缓道:“原先说她是归乡荣养,割了不少官田供养也就罢了,居然连郡主府和东湖都给她了。
先前四弟自己说过,这东湖每年光是打鱼、种藕,岁税就不只千贯,如今成了她的后花园,真是了不得了。”
众人听得心头都裂开了一张嘴,馋饿不已。
南榕林一听钱这个字眼就蹦跶起来,道:“要我说,咱们别急呢,福气太大了,折寿!
大哥不是说那丫头是身子垮了才回来的?她一个女人,怎么能打仗呢?哼,郡主府、东湖,只怕有命拿没命享!
还是大哥说的对,还是得哄一哄那丫头。
她姓南不姓北,郡主府本就是咱们的祖宅,回去住也是情理中事。
等她早死些,郡主府容着咱们住最好,不容咱们住,搬抬出来时收拾些私房体己走人就是。”
林氏走到窗边推开窗缝朝外看了看,见无旁人,又含笑望向院中随着瑟瑟秋风而翩跹不断的落叶,仿佛眼见到了给南燕雪嚎哀乐那日,冥纸飘飘,金银满满。
南榕峰与南榕惠毕竟是同父同母,虽记恨范秦一拳把他脸面打得粉碎,但又嫌南榕林说得露骨,面上也过不去,侧了侧身道:“二哥怎么这样说话?咱们南家也不是什么破落户,非要巴望着她!
只是要她明白敬重长辈的道理!
还说什么死不死的,有些过了。”
南榕林晓得他有吴卿华贴补,一向是站着说话不腰疼,撇了撇嘴。
南榕山轻咳一声,道:“若回来的是三弟,咱们一家子眼下说不定都住回郡主府去了,还用挤在这泰兴县?这丫头天生反骨,素来不受教。
更何况她这功绩,这到底也是看在祖父、郡主还有咱们外祖,平南侯府的面上,否则凭她一人,哪里能得这么大的体面?三品的将军这个年岁就归乡,只怕也是她不得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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