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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这几道疤痕颜色看起来不深,应该不是近期才留的疤,那是什么时候留下的疤痕?又是什么原因受的伤?
陆峻野心中惊疑不定,抓着田远的手腕仔细查看,抬眸盯着田远。
田远脸色苍白,眼神闪躲,他把手抽了回去,往下拉了袖子,回答说:“之前不小心划到的。”
“什么时候划的?被什么东西划的?”
陆峻野紧追着问,眼睛一眼不错地盯着田远的眼眸。
“……几年前吧。”
田远含糊着说道,避开了陆峻野狐疑的眼神,握着水管对着刚刚撒下向日葵种子的田地喷洒着水。
看出来,田远没有说实话,陆峻野虽然有些生气,也拿他没有办法,只能先让他糊弄过去。
“我来浇吧。”
陆峻野上前把管子拿过去了,一言不发地捏着水管出水的头,让水均匀地喷洒在田地上。
田远望了一眼他紧绷着的唇角,轻轻蹙了一下眉,转开了头。
接下来,气氛有些沉闷,两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。
浇完水,今天的种植工作全部结束了,陆峻野帮田远把工具搬回库房,终于开口说了句:“我回去了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
田远心不在焉地回应,犹豫了一下,说,“我送你。”
陆峻野“嗯”
了声,两人一起往停车场走。
路上,陆峻野依然没有吭声,眉头紧锁着,田远的脸色也不大好。
到了停车场,陆峻野对田远说:“我走了,拜拜。”
说完,坐上车子,驾驶着车子走了。
田远怔怔地目送着他的车子离去,半天都没有动一下。
“汪!”
脚下传来球球的声音,田远低下头,只见球球正一脸担忧地望着他,还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裤腿,安慰他。
“我没事。”
田远蹲下来揉了揉球球的头,安抚它说。
然而他的表情却是十分的沉重,不像是没事的样子。
“走了,回去了。”
他嗓音沙哑地说道,起身往农场里走去,球球在后面紧紧地跟着他。
陆峻野开车驶离了农场,沿着一条僻静的乡间小路行驶着。
彼时,日落时分,路上车少人稀,陆峻野漫不经心地开着车子,脑子里还在想着田远手腕上的那几道疤。
当时田远的反应太不正常了,如果是不小心划到的没必要这么慌乱。
如果是意外受伤也没必要遮掩,到底是什么原因留下的伤痕?又是在手腕血管这么敏感危险的位置?
倏然,一个可怕的猜测在陆峻野的脑中闪现,他瞳孔一缩,猛地踩住了刹车,伴随着一声尖锐的摩擦声,车子在路边停了下来,幸好是在偏僻的乡间小路上,前后没有车,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。
陆峻野胸口剧烈起伏着,来不及庆幸,他看了眼后视镜,打了个转向灯,就要调头回去,突然又停住了。
这个时候回去,即使把田远的嘴巴撬开,田远也不会跟他说实话,万一打草惊蛇,田远又跑了怎么办,他要去哪里找?
陆峻野按揉着眉心,慢慢冷静了下来,随后启动车子,继续驾驶着车子往市区方向驶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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