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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殿下?”
刚一开口,一颗药丸被塞入口中,薛适不经意间就咽了进去。
江岑许嗯了声,给她解开脚上绳索,又从怀里掏出绢帕系在薛适脖间止血:“想杀人么?”
“嗯?”
“道歉信,其实是写给我的吧。”
薛适没有开口,似是默认。
因为一直以来,她好像都在传言里、在江岑许浅层的疯狂表象里去认识她。
这不应该的。
江岑许倒是没在意薛适变化的神色,只勾唇笑了笑,将她拉起,“那今天,就让你看看本宫的另一面?”
江岑许进来时往房间挥了迷药,拂年和另一个绑匪早已倒在了地上。
而薛适因着这段时间一直被江岑许下药,已经有了些许抗药性,再加上江岑许喂的解药及时,倒是没事。
江岑许把拂年的匕首塞到薛适手里,低沉的声音带着诱惑:“你来,还是我来?”
薛适恍惚了下,眸光微动,然后看向地上的人,一向含笑的眼中此刻却染了几分淡漠与寒意。
江岑许看在眼里,在她耳边笑了声:“懂了。”
江岑许站在右边握着她的手蹲下,就像每天薛适也会握着她的手教她习字一般。
匕首落下前的一瞬,江岑许拉下了她额前的发带。
薛适眼前一黑,只听得身后声音轻轻落下,拉扯着她紊乱的心跳。
“我陪你。”
鲜血喷涌的声音划过静寂,薛适却没有觉得害怕。
扔下匕首,江岑许拉着她几步跑出房间。
“薛待诏比我想象的胆子要大。”
江岑许拉着她翻身上马,“怎么没提起我?”
“初见那日,殿下教训得对。
是我自作聪明,没有防备地收下盒子,又未早些发觉殿下当时用意,才会生此事端。
何况,殿下救了我不止一次。”
“薛待诏还是这么喜欢自作多情。”
哪一句自作多情呐?是变相承认了这场刺杀并非源于她当初收下盒子,而是因盒子被江岑许暗中换掉才招致;还是江岑许其实没有想要救她很多次?
薛适没有再问。
因为这段时间的相处,让她觉得江岑许这人有点喜欢口是心非。
拂年绑了他,背后之人定是位高权重,那么和拂年一起进宫的那个面首,又怎会是她当初以为的无辜之人?
想必江岑许当时不过随口扯了个理由,与她是否来迟根本无关,只是想有个由头可以杀了那人。
薛适莫名有些心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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