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巡警们迎来的不是歹徒,也不是四散奔逃的小混混。
让公正就此暂停的,是个吸咬出呻吟,溅起唾液声的吻,还有一对看起来缠绵缱绻的年轻情侣。
撞破这一幕的人们僵住了,面面相觑。
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拂开耳边发丝,往后拨去,小指勾了下耳骨夹,又往下包裹住向鸣岐的左手五指。
裴淮只以余光瞥了一眼几人,并不掩饰眼角的戒备意味,踮起脚,加深了吻的力度。
“就、就是他们。”
财务忽然想起自己的舌头还能动,食指朝前一指,“就是他们抢走了我的包,还威胁我……威胁说要伤害我!”
“我没看到什么包。”
——这话一出,向鸣岐才反应过来,裴淮拎着的公文包不知何时消失了。
为首的那名巡警纳闷道,“两位,你们能先暂停一下吗?这位先生说你们对他有过人身侵害行为,还意图抢夺他的个人财产。”
“我相信警方不会听信一面之词。”
裴淮边说,舌头边顶入牙关,在后辈的上颚粘膜舔了一圈,吻出几声闷哼。
分离前,他又一口咬住他下唇,用力扯动。
向鸣岐被他带得惯性前倾,下巴前伸,脸也红到了脖子根,像是不太习惯露出自己的齿龈。
裴淮咬唇时的扫视来得很慢,也很慵懒,仿佛一只享受着午后和煦的猫,唇缘点出一线粘腻。
他提醒道:“说点什么,警官。”
被点到的巡警双手礼貌地举过胸前,退远半步,给了裴淮扎起头发的宽裕。
他没有走近,而是低下头,略感难堪地把弄着麦克风:“请跟我们走一趟,三位都是。
我们需要了解情况。”
“什么?我不想去警署。
之后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。
我不能……”
闻言,受害人脸色愈发难看,他从低喃转为恳求,又自说自话地转为妥协,“还有不到一个小时!
我必须赶去机场。
警官,这件事我们稍后再说,好吗?”
“你的时间宝贵,不巧,我的也是。”
裴淮从颈后拢起一把发丝,绑得松散。
手腕绕动间,视线也直勾勾投向那名财务,“走吧?”
“不,不!
我绝对不会——!”
在众人怀疑的注视下男人连连后退,摇了摇头,神经质地张望一圈。
在巡警不得不抓向他肩膀,以稳定情绪的时刻,他像看到什么一样大叫一声,迈开脚步,不顾一切冲往马路对面——变故也发生在这瞬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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