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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办公室的门响起,江荣低着看着那批在泰国卖的药的出入情况,也不抬头:“进。”
脚步声越来越近,是江效荣。
他刚想抬头,熟悉的柔软的贴上了他的肩头,乌黑的发丝扫过他的脖颈。
他伸手搂住养子的腰,侧过脸亲了亲那人的发顶:“怎么了宝宝?”
却听到了小狗的呜咽。
不是床笫间的呜咽,像是小狗遇到了伤心事,是很难过的呜咽。
男人从来没有见过小狗的这副模样。
小狗永远是乐观的,是永远笑着的。
累了只会小声呼气来缓解疲惫,恼了只会用湿漉漉的眼睛来表达委屈。
小狗很听话,但吝啬于表达感情,又或者说,不会表达感情。
他瞬间收紧手,转了椅子把人往怀里带,伸出空闲的那只手替小狗擦了满是泪痕的面颊,声音透出一丝慌张:“谁欺负我们小荣了?”
“宝宝,”
他轻轻地的捏着江效荣的脸,嘴唇蹭着江效荣的耳廓:“我在这里,不要怕……”
江效荣的眼睛里充满血丝,呜咽声都沾上鼻音,漂亮的脸被眼泪完全弄花,身体一抖一抖的,肯定是哭了很久。
男人从血到心都冷了很多年,最近几年才有了一点温度,可是小狗容易害羞,他也就很少说哄人的话,导致现在的他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让小狗不难过。
江荣分开养子的双腿,让养子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。
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江效荣的背,笨拙地哄着:“和我说好不好?宝宝,有什么事不能我们一起解决吗?”
大概过了十几分钟,江效荣才渐渐停止了啜泣。
江荣肩部的衣料被江效荣的泪水浸湿,湿嗒嗒地帖在他的肩膀。
小狗的声音有些哑,眼皮很肿,带着浓重的鼻音开口:“我…任务失败了,父亲。”
“我没有解决掉那只无脚鸟…”
江效荣揪着江荣的领子,声音里透出浓重的疲惫:“他说,我的爸爸妈妈不是被误杀。”
说罢,江效荣的头便又垂了下去,昏睡在男人的肩头。
2
江效荣在男人收养他之前,叫做171号伯劳鸟,在当上伯劳鸟之前,叫许慕徐。
他对自己亲生父母有限的记忆里,几乎都是父母亲相爱和父母亲爱自己的画面。
他叫许慕徐,因为爸爸姓许,妈妈姓徐。
他记得爸爸说过,妈妈曾是一名教师。
徐老师有着对江效荣说不完的童话故事,和给江效荣吃不完的小零食。
她总会在接江效荣事给江效荣准备江效荣喜欢的那家小笼包,在路上陪江效荣去书店买花花绿绿的儿童画本,在家里贴心地问江效荣想要吃什么菜、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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