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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提夫子,王荇眼泪汪汪,下巴抖着愧疚道:“桓阿兄,我不对,夫子对我这般好,我却记不清夫子模样了。”
桓真蹲这孩子跟前,轻抚他肩。
“相见时,自然就认出来了。”
“真会相见吗?”
“夫子那样的大儒,岂会轻言,他说再有会面时,就绝对有。
再者,有我呢。”
“嗯。
那我阿姐也要给夫子写心得吗?”
“当然。
不过……你不得代写。”
“唔!”
王荇觉得自己可能多嘴了。
回来路上,王二郎问:“我咋觉得阿母把桓小郎的寒衣做大了?”
王翁:“你懂啥,桓小郎正是窜个的时候,转过年就穿着正好了。”
“啧啧啧,又不是苇子,能窜那么快?”
“你现在话倒挺赶趟,刚才杵那一句不说,我瞧你才是苇子!
下次再有这等事,我不如带三……唉!”
一个不如一个!
王翁摇头。
“阿父,沙屯又来信了?”
“没有。
张户家的牛车不跑远道了,怎么都得年后了。
唉,我愁的是……算了,不当着虎头说这些。”
王荇拉住大父的手,懂事道:“大父,我给你捂捂手,手暖了,就不生气了。”
大父母的愁事,他其实知道,他是听蓬从兄讲的,蓬从兄是偷听到的。
村邻又有给阿父说亲的,仍没有给三叔说亲的。
大父母认为的听话、最老实的好儿郎,在村邻眼里,都不如阿父这样的有疾者。
三人很快回来,把箧笥放到次主屋后,王翁和二郎就回主屋了。
小贾氏郁闷的掩门,今日她特意用柴灰描了眉,结果夫君还是不回屋,她想认错都没机会。
这屋里,真是越来越冷了。
“真是越来越冷了。”
王葛给阿弟搓搓小手,其实她的手还不如王荇的暖和。
王荇先把桓真的话转述,再拿出两对磁石,解释道:“桓阿兄给了六对磁石,正好,咱家孩子一人一对。”
姐弟俩心有灵犀一笑,王竹那孽障不算王家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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