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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其文似乎不平,还要再次开口,孟清玖在旁悠悠开口,“要想解决这个诀也简单……”
李其文眼中升起希冀,孟清玖语气理所当然:“你别说话就不会呱呱叫了。”
……这人不仅心胸狭隘,还喜欢补刀。
孟清玖见他还是不满意的样子,蹲下身看向李其文,像他刚才那样,眨巴着眼睛:“你也可以说出来,我帮你转述……”
李其文面上微恼,“呱呱呱!”
燕姐姐帮我!
孟清玖抬眉,悠悠道:“李其文说他想回家了。”
孟清玖你这个无耻之徒!
孟清玖目不斜视地看向前方,眼尾眉梢都荡漾着笑意:“李其文夸赞孟某不拘。”
李其文索性闭了嘴,气哼哼地走在前,时不时烦躁地踢着脚下的雪块。
当他的视线触及他脚上的那双虎头鞋时,他减小了脚上的力度,又蹲下身用袖口将鞋尖的污雪轻轻擦去。
看来他真的很喜欢这双虎头鞋。
眼看着越走越远离繁华中心,沈灼肆刚想开口询问,这时李其文却突然叫起来。
“呱!”
燕千盏扬眉看向孟清玖,孟清玖无奈弯了眉眼,手在空中虚虚打了个响指。
“到家啦!
文儿谢过燕姐姐和沈哥哥!”
李其文笑得阳光,冲燕千盏和沈灼肆挥手,又抬眼快速扫过孟清玖,打了个冷颤,转身就跑了。
燕千盏站在原地,若有所思看着李其文的背影。
他瘦小的身子挤进破旧的木屋,脚下的小老虎栩栩如生,雪地上的脚印一深一浅。
他落脚的力度怎么一轻一重的,是虎头鞋不合脚吗?
李其文似乎感受到燕千盏的目光,要跨入木屋的身子顿了一下,回头对着燕千盏问道:“燕姐姐要留下来看看吗?”
燕千盏抬眼看着暗下来的天色,想起晚上要出现的怨母,摇头回答道:“不了,快回去吧。”
李其文闻言点头,顿了顿脚步,最终还是没说什么,转身进屋关上了门。
屋内传来地板吱呀作响的声音,隐隐约约还能听见李其文走动。
沈灼肆见李其文进了屋,这才转身挑眉,向身后一处阴影看去,音色澄澈:“大娘跟了我们这一会,现在应该出来了吧?”
果然阴影处应声走出来一位身形微躬的中年妇女,她的肩上还挑着扁担,扁担两头挂着菜篮,摆放其中的作物上还结着白霜。
尽管她一路跟来尽量压低了脚步,可对于修习之人来说是没有用的。
燕千盏方才便留意到有人在身后跟随,因着李其文在场的原因,便没有直接戳穿,如今顺眼看去,竟是早上在马蹄下捡回一命的大娘。
那大娘见被人发现,面露尴尬,手指紧张地磨搓着粗粝的衣角,语气有些生硬:“我刚才卖完菜原打算回家的,这不是恰好看见你们和李家孩子一路,想着来提醒你们......”
她刚才见到这李家孩子,只觉得晦气,挑着扁担正想绕道而行,稍微留意,这才发现跟在李家孩子旁边的不正是早上救她的年轻人。
她原本不想多管闲事,可念及早上的恩情,终究忍不住跟了上来,想着要叫这几个少年人小心一些。
燕千盏闻言眸中升起询问的意思,她语气柔和:“不知大娘的意思是......”
大娘瞥了眼李其文所在的木屋,打了个哆嗦继续道:“李家这孩子,从小就克父克母,和他沾边的人基本都没命了。
据说如今这怨母就是死去的李家娘子所化啊......”
燕千盏闻言顿住,布店掌柜不认识李其文,这才告诉她怨母是死去的绣娘所化,而如今大娘告诉她,怨母为李家娘子所化......
“李家娘子生前可是绣坊绣虎头鞋的绣娘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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