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攥着两只小拳头,就朝着萧无谏和孟绪离开的方向冲过去。
还想骗他,隋安这样紧张,一定有鬼!
那人一定就是皇兄!
隋安一把年纪了,哪还追的上人,急得在原地直跺脚。
不远处,萧无谏发觉弟弟拔足奔来,径直就跨上了船,一点没耽搁。
孟绪也是看到这只停泊在水渠边的乌蓬船才知,原来今夜帝王是乘船自这里上了岸,才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从蔷薇墙的另一端暗中过来。
萧无谏伸手拉了人一把,等她登船站稳后,他当即吩咐船头执桨的宫人:“开船。”
小肃王好不容易气喘吁吁地追了过来,船却已驶过水渠,行入凌波殿外的湖湾他只能站在岸边干瞪眼。
乌蓬底下,簟帘放下,孟绪与帝王并坐在逼仄的小舱中。
像一场浪漫的逃亡。
她平下气息,调侃道:“以陛下之尊,怎么做贼做得这样熟练?”
萧无谏还捏着她的手,像什么玩具一样翻来覆去,笑声淡淡:“也许是遇上了想偷的东西,无师自通了?”
孟绪笑得却很欢喜:“那是妾之罪了。”
萧无谏想起翟鸟青服之下是如何的白玉腻理,意味不明地道:“怀璧之罪?”
孟绪一愣,忽而捂了捂衣带。
身边的水面上正浮着一只只特意为夜宴点起的荷灯。
这船原本就是给宫人布置水灯用的,只是而今船中多铺了一层锦垫。
当木桨划开萍藻,大殿的灯火在一帘簟纹之后慢慢远去。
唯有水上璨如明珠的红莲,泻开艳晃晃的光,一点点在船周随波流淌。
挟着夜气的水风吹开襟袂,萧无谏不知从何处拿来一只碧玉酒壶,递给孟绪:“比果酒甜,试试?”
气氛都烘托到这里了,孟绪也不推辞,只是接过后,才抿了一小口就被辣味呛出了眼泪,质问道:“哪里甜?”
受此质疑,帝王只是坦然轻笑。
旋即转身。
唇里唇外,柔泉蜜醴。
船身悠悠,天水倒悬。
孟绪软着腰就被人按倒了在锦垫之上。
酒壶倏然脱手,斜摔在地,骨碌碌滚远开去,酒浆汩汩地淌洒,在小舱中弥开一阵曛然的酒气。
代表着身份品级的那几股花钗都已经歪乱,眼看着这翟衣也将皱巴巴的不保,孟绪这才明白锦垫的用处。
推了推人:“等等还要回宴上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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