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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越恒在生意场上极少有决策失误的时候,但感情不是生意场,周越恒的预判老是在祁放身上失效。
连绵的春雨本该过去,又轰隆响起惊雷,雨丝和微风从敞开的窗户渗入,带得卧房也一片潮湿。
祁放很乖顺,可野性难驯,在尝到了肉味后,狗崽也变得凶猛。
“祁放——”
周越恒昂起头,汗水顺着脖颈的线条滑到胸膛。
“哥,”
祁放哑着嗓子,啃咬他身上咸湿的热汗,沉迷于在周越恒身上留下淡红的印记。
祁放点火的技巧十分奏效,他时刻关注周越恒的反应,或轻或重,周越恒被祁放搂在怀里,艰难地意识到安稳的掌控感在离他远去。
从他对祁放说“接受”
开始,他就递交了主动权。
但被动不是周越恒喜欢的方式,祁放看出他神色间的异样,学会徐徐图之。
身体相连的时刻,连灵魂都在震颤,周越恒拧起眉头又被祁放轻柔抚平。
残疾后一切高强度的运动都与周越恒没了关联,周越恒闭上眼像躺在一片汹涌海上的浮木,祁放是他能依托的唯一支点。
眼镜被祁放取下,眼前的面庞变得模糊不清。
周越恒抬手摁在祁放脑后将人压近,终于瞧清他的脸。
祁放眨动的长睫、深邃的眉眼与挺拔的鼻梁,手指一点一点描画过去,令人脊背发麻的感觉从尾椎一直震颤到颅内,越来越强硬的力道中,周越恒单手掐握住祁放的脖颈,湿濡的汗水令祁放差点滑开,祁放见状,又主动凑近了些。
“哥,”
祁放低下头去,让周越恒的手指稳稳地衬在脖颈处。
“好爱你。”
海面遭袭风暴,周越恒突逢一场剧烈的颠簸,他深吸一口气,手腕下压,将祁放带到胸前咬住他的嘴唇。
“祁放……”
周越恒克制着喘息,他骂了声:“狗崽子。”
结束后,周越恒是被祁放抱进浴室的,祁放裸着上身只穿了一条西裤,周越恒低头去看,发现祁放穿的是自己的裤子。
周越恒被放进浴池,暖意盎然,他伸手勾住祁放的裤缘。
祁放知晓他想问什么,解释说:“随手抓的。”
“好穿吗?”
周越恒问。
“合身。”
祁放笑得餍足,他半跪下去,沾水打湿周越恒的身体一点点为他清理。
周越恒倚靠着头枕,疲累地闭上眼,不多时,祁放搬了个矮凳坐在他头侧,指腹压在周越恒发间轻轻按揉。
身体的酸胀在浮水中慢慢消退,周越恒睁开眼,祁放低头凑得很近,遮住了头顶射下的光晕。
祁放轻柔的吻印在周越恒额间。
“哥。”
祁放拉起他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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