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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舅老爷发下话来,全城所有酒楼都不得接受兰香唱曲,这父女一连三日没有生意,又无钱度日,所以才在小店哀呼不止……”
“舅老爷?”
王霖讶然道。
谁这么牛逼哦,还成了本州的舅老爷。
店小二上下打量着王霖,见他打扮华美,言谈举止不像是本地人,这才低道:“看客官也不是本地人,小的就斗胆跟你说,这舅老爷啊,就是本州陈老爷夫人的亲弟,姓张名盛,在咱沂州,那可是一霸,人称张大官人。”
知州陈平的小舅子?
王霖撇了撇嘴,也不在意道:“小二哥,你把那对父女喊来,我问几句话。”
店小二犹豫下,还是依言去了。
不多时,店小二就带进两人来。
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子,背后跟着一个哆哆嗦嗦五十上下的老头,身后背着弦琴。
看那女子,确实姿容秀美,尤其那身段更显曼妙。
女子脸上犹自挂着浅浅的泪痕,她怯怯向王霖一福道:“奴家宋兰香,见过小官人,不知小官人唤奴父女过来,有何吩咐?”
那老儿赶紧颤巍巍挡在女儿前头,哀道:“官人,小老儿父女就是为了讨口饭吃,若是得罪惊扰了官人,小老儿给官人叩头赔罪了。”
老儿跪下就磕头。
王霖叹息,起身扶起这姓宋的老儿,又冲他那叫兰香的女儿道:“我这边有几两银子,你们父女且拿去,既然这沂州城中再也活不下去,不如你们走去别处生活!”
王霖说着从怀中掏出五两银子来,塞给那宋兰香。
父女俩喜出望外,感激涕零,一起跪下谢恩。
王霖挥挥手,示意他们赶紧走。
……
宋兰香父女匆匆离开酒楼,不知所踪。
王霖也没在意这些,照旧敞开了大吃一通。
随着生命值越来越接近于10,他的食量最近也是越来越大。
酱肉烧鸡这些肉食,动辄就要七八斤,还要加上肉馒头十几个,若是普通人家,还真就吃不起。
他这顿好吃好喝,引得酒楼伙计人等围观,议论纷纷。
谁能想到,这么个文质彬彬的俊俏小郎君,看起来弱不禁风,竟然比那城外扛活的壮汉还要能吃,这简直就像是饿死鬼托生……
但王霖撂下白花花的银子搁在这,哪家开店的还嫌客人能吃呢,不过是觉得稀罕罢了。
就连酒楼东家朱富都给吸引来了。
王霖前前后后大概吃了一个多时辰的时间,至于吃了多少东西,他也没计算,反正不少。
他正要离去,却听门外传来怒斥连声和嘈杂脚步声,旋即听得酒楼伙计纷纷逃窜。
一个年约二十七八的锦衣男子倒也人模狗样,头上还簪着朵红花,身后跟着七八个奴仆,都一个个凶神恶煞般。
酒楼东家朱富赶紧满面堆笑迎了上去:“舅老爷,为何动怒?来来来,快进小店来吃酒,小的请客便是。”
锦衣男子就是先前伙计跟王霖说的那知州陈平的妻舅张盛。
张盛冷笑,狠狠瞪了朱富一眼:“姓朱的,你这笑面虎,少给本舅老爷来这一套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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