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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仪态、到谈吐、到学识、到头脑,他王纪美的弟子全方位碾压了孙明达的学生,王纪美觉得自己赢得彻底。
他的弟子就是最优秀的!
末了还有些庆幸地表示:“幸亏我出手早,否则这样好的学生就得被你抢过去了。”
孙明达险些吐血。
王纪美千不该,万不该,不该拉踩自己的学生。
他气血上头,口不择言起来:“不过多识了几个字而已,就敢跟我的学生相提并论,也不看看他有几斤几两。
这样的学生便是白送给我,我也决计不会要!”
说完,便转身离开,不想转身之际,正好与一人迎头碰上。
冰冷的视线,却十分灼人。
孙明达身子僵硬地站在原地,不知该摆出何种神色。
他——他刚刚说了些什么?
呵,一声冷笑从嗓子眼里挤出来。
傅朝瑜从没想过,一个人的偏见可以这么伤人。
头名
满室皆静。
孙明达欲言又止,脸色僵硬。
天地可鉴,他并非故意口出恶言,只是不满王纪美捧一踩一。
如今他对傅朝瑜观感复杂,甚至动了收徒的心思,原先的厌恶也已去了大半,可是,他便是解释出来只怕也没人信了。
孙大人既尴尬又羞愧,还掺杂着私下非议旁人被当场逮到的窘迫感。
想他堂堂国子祭酒,生平头一次这般狼狈。
孙明达也不愿意再见到傅朝瑜这张脸了,脸色不改,匆匆离开。
表面四平八稳,心中懊悔不迭。
擦肩而过之际,傅朝瑜深吸一口气,一再告诫自己,不气,不气,他不跟这等狂妄自大的人置气。
气坏了身子反而不值当,国子监又不是没有看中他的师长,他的先生就极好,比有眼无珠的孙大人好上千百倍!
只是再怎么安慰自己,傅朝瑜对孙明达的印象还是跌至谷底。
他可以接受孙明达先入为主对他有偏见,却不能理解他在知道成绩之后还对自己恶意满满,极尽轻蔑。
王纪美亦是后悔。
方才孙明达质疑他的弟子的成绩,王纪美气不过这才叫了人过来,想让他当场做诗赋文章,谁知道刚好这么巧,正好叫他听到了这样诛心之语。
王纪美跟几个监生纷纷上前安慰,道孙明达是无心之言,且他一向都是不善言辞,并无恶意。
傅朝瑜无奈地摇了摇头:“孙大人如何看学生,学生并不介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