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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维的话,就像一柄锋利的剑,直直刺入他的心脏。
“你当初要是不出国,能有那小子什么事。”
韩维将摇杯中的液体倒进锤目纹的玻璃杯中,将酒杯推向垂头丧气的季知远。
男人握起酒杯,仰头闷下杯中辛辣的液体,一饮而尽。
浓烈的酒精从口腔蔓延至食管,灼烧的痛感叫他紧紧拧起那对剑眉。
韩维没想到他来真的,不由一惊,急忙上手抢过酒杯:“不是,谁像你这么喝的。”
“再给我调一杯。”
高浓度的酒精慢慢爬上他的脸,模糊他的视线。
“调什么调,不许喝了。”
不知道是酒精的原因还是情绪的问题,男人露苦色的自言自语:“你说的对。”
韩维没听清:“什么?”
“天作孽,犹可恕。”
季知远将身体彻底倾靠在椅背上,脖子后仰,眼前是悬挂在天花板上散着五彩的灯,薄唇轻启,“自作孽,不可活。”
光线太刺眼,他闭上眼的一瞬,脑海中,忽然浮现今早在办公室,温砚握着他的手吃丸子的场景。
随即,又想起刚刚,沈焉抱着温砚的画面。
一时间,心口堵的快要喘不上气来。
他没有办法接受温砚已经和别人在一起了这件事。
关键这个人还是沈焉。
这个年纪和自己相仿,脑子和能力却堪称是白痴的老家伙,凭什么和温砚在一起。
凭什么。
他越想头越疼,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往上涌。
韩维摇着头,悠悠道出一句:“往者不可谏,来者犹可追。”
像是一语惊醒梦中人,季知远猛地睁开眼,五彩的光线再度透进眼中,他并未接话,只是那双星眼里,神情愈发复杂。
而卡座里的温砚并不知道这是韩维的酒吧,更不知道,季知远也在这。
他忙着周旋在这个破酒局里,更忙着用不经意的方式和沈焉拉开距离。
好在后半场的时候,沈焉喝大了,光顾着和别人吹牛,并没有再“骚扰”
他。
酒局散场的时候,沈焉已经醉的走不动道了,温砚压根不想管他死活,把他扔给代驾之后,打算让家里的司机来接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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