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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郁,我好累。”
俯着脸,虹袂小小的肩头仿佛负荷不了太重的担子似的低垂着。
“你……”
“我回房了。”
目送她关上房门,不死心,杨崇郁踮着脚尖贴上门板,竖起长长的耳朵,听着里头的声响,起初,静静的一片沉寂,似乎小袂真的一进房就躺上了床。
小袂真的累了?隔了半晌,虽心有不甘,但却无可标何的她正想撤回自己房间,却在这时听到了细细琐琐的饮泣声。
拳头紧握,僵直着身了,杨崇郁很想冲进去将虹袂心中的哀伤掏个干净,有仇报仇,但想到了小袂外柔内刚的执拗性子,恨恨的,她将愤怒吞回胸口,眼底燃着恨意,而迷恨,全都指向了一个男人,薄傲,那该死的男人!
???
“那男人又跟来了。”
杨崇郁无奈地道,啧,黏人的讨厌鬼,连她们来这处夜景一流的露天咖啡座闲坐、赏月、扯八卦,他都敢跟上来。
“喔!”
虹袂淡淡地喔了声,不知道该说懊恼还是窃喜,为了她,他留在罗伦斯,撇开在台湾的一切事务,说不感动是骗人的,可是,宁愿他别这么一心一意,只为挽回她。
情绪起了偌大激荡的感觉不太好了,怕,好怕已被缚困多年的爱恋在裂缝中渗出来后,却又挣脱不开身边的一切枷锁与束缚,她的勇气,在很久、很久以前,就已荡然无存了。
“那男人知不知道他很讨人厌?”
杨崇郁愈看薄傲愈不顺眼,迟早,她会狠狠地扁他一顿。
微睨了她一眼,虹袂不语。
“喂,那男人究竟帮什么?想死缠烂打了?”
啜了口咖啡,虹袂干脆不理会她的叨念。
而杨崇郁似乎有些念上瘾了,“那男人……”
“别那男人、那男人的喊他,他叫薄傲。”
啧,烂名字一个,杨崇郁不屑地说:“的确,看起来就傲得可以。”
去,装什么酷呀!
“你相当不喜欢他。”
虹袂很坦白地说,阿郁向来是一根肠了通到底,喜欢与不喜欢,常有个明显的分界。
“废话,他算得上是我的情敌……不,他本来就是我的情敌,我为什么要喜欢他,说憎恨还比较名副其实哩。”
“阿郁!”
这些年来,阿郁对她的付出是无止无尽、是不求回报的,她知道自己逄是彻底的辜负了阿郁,可是……“别再说了好吗?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,都过去了。”
虹袂哀求似地说。
“你要它过去,但人家可是很努力地想再跟你攀亲带故什么的。”
“都已成过往云烟了。”
她很努力地在说服着彼此。
“去,你当我三岁小孩呀!”
杨崇郁压根不相信,还过往云烟哩,若真是往事已成追忆,小袂这几天的失魂落魄又算什么?“索性,我叫人去狠狠地……”
“阿郁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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