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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赵燕娘本来是打算引进一个男人,管他能不能成事,恶心一下雉娘也是好的,谁知雉娘这小贱人,越来越邪门,竟然派人监视她。
她走得很快,青杏步步紧跟,她气急,转身想伸手教训青杏,忆起青杏那天的手劲,生生忍住。
青杏错开身,将腿往前一伸,赵燕娘被绊住,身体直直地往前倒,栽在地上。
青杏惊呼,往前一扑,也摔倒在地,正好压在她的身上,手里也没闲着,一通乱打,痛得赵燕娘嚎嚎直叫。
青杏充耳不闻,小姐可是交待过,若二小姐真有不轨之心,让她不要手软,打伤打残都有小姐兜着。
好半天,听到有人朝这边走来,青杏才爬起来,拍拍身上的灰尘扬长而去。
赵燕娘趴在地上,四肢像散了架一般动弹不得,心里不停地咒骂,那奴才好黑的心肝,闻声而来的丫头们将她扶起来,她骂骂咧咧地去找赵书才告状。
她浑身都痛,可是除了头发和衣裳乱了一些,面上什么也看不出来,青杏使的都是巧劲,专挑看不见的地方打,旁人哪里能看得出来。
赵书才现在一点也不相信她,反而训斥她一顿,以为她是故意找晦气,气得她直接冲到雉娘的房间。
房间里,正是哭嫁时,巩氏抹着眼泪,不敢痛哭。
当年那个瘦弱的婴儿,被她一直养到今天,期间多少悲欢。
母女二人相依为命,如果没有雉娘,她哪能活到现在。
如今女儿就要出嫁,成为别人的媳妇,她的心像被撕开一块,又痛又空。
赵氏做为姑姑,自然也是用帕子擦泪,一脸的不舍。
燕娘进来时,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,她指着雉娘的骂道,“黑心肝的死丫头,指使奴才打我,我今日就要嚷出去,让胥家看看,他们要娶回家的是个什么货色。”
雉娘一把扯开盖头,“二姐,你今日是来找晦气的吧,明明是我大喜的日子,你这又是要闹哪样?你是不是要闹得家中的姐妹都不得安生,都嫁得不好你才开心?”
赵氏也气得不行,这蠢货,怎么做事不用脑子,就凭她这蠢样,在侯府哪里是梅郡主的对手。
“燕娘,你快快下去梳洗,如此模样,成何体统。”
“雉娘,你居然敢唆使丫头打我,好毒的心思,让大家都来看看你的真面目,装得弱不禁风的,其实心狠如虎。”
赵燕娘挤进房间,不管不顾地嚷着。
青杏从外面进来,跪在地上,“夫人,姑奶奶,都是奴婢的错,奴婢方才见二小姐要打开后门,后门那里还站着一个男人,急忙阻止。
怎知二小姐不听奴婢的,奴婢情急之下,将门关上,二小姐拉扯奴婢,被奴婢绊倒,都是奴婢的错,求夫人责罚。”
她这一说,屋内的人哪还不明白。
赵氏脸黑如墨,这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,就会使些下作手段,先是对付凤娘,现在又想陷害雉娘。
虽说自己对雉娘没什么感情,可到底也是亲侄女,自是不希望雉娘出事。
“燕娘,你这是又要做什么,你害了我不够,还要害三妹妹,我们姐妹是前世的仇人吗?一个两个都碍你的眼,你要下此毒手。”
赵凤娘掩着面,带着哭意。
巩氏摇头,燕娘这性子,越发的左,和董氏越来越像。
赵燕娘一脸的不以为然,撇着嘴道,“我只是觉得院子太小,又闷又难受,想在后门透透气,哪里就知道那里等着一个男人,雉娘的丫头如此紧张,说不定真是来找三妹妹的。”
雉娘抄起妆台上的玉肌膏瓶子,一下子砸在她的头上。
瓶子是青瓷的,将她砸得一个踉跄,额上立马红肿起来,瓷子滚落到地上,摔得粉碎,雪白通透的膏子流得满地。
“既然嫌这里又小又挤,那就滚回你的侯府,但是你若想又朝我身上泼脏水,我可不会像在渡古一样,只会自己寻死,我现在就是要死,也要拉着你垫背。”
巩氏听到女儿提起渡古的事,满心愤恨,怒视着燕娘,“燕娘,你这么红口白牙,是要逼死雉娘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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