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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章 阴谋败露危机暂解除（第2页）

宫墙深处传来乌鸦的哀鸣，那哀鸣声凄厉而恐怖，打更人的梆子漏敲了半声，梆子声显得格外突兀。

宫墙下的青苔洇着夜露，青苔的湿润触感透过鞋底传来，萧景明指尖的火漆印被月光镀上一层冷釉，火漆印在月光下闪烁着幽冷的光。

林清欢盯着那个扭曲的图腾，医疗空间在识海里突然弹出血氧骤降的警报，警报声尖锐而刺耳——与三日前柳妃毒发时的波纹分毫不差。

＂殿下不觉得眼熟？＂她故意用簪尾戳了戳图腾中央的蛇形纹，簪尾的尖锐触感让她微微皱眉，“上个月周丞相寿宴，他家小公子腰间玉佩......”

巡夜灯笼的光晕扫过墙角时，萧景明突然揽住她的腰跃上宫檐，宫檐上的风带着丝丝凉意吹过他们的脸庞。

瓦片上的薄霜被体温融成水痕，水痕在瓦片上缓缓流淌，他沾着血渍的袖口擦过林清欢鼻尖，血渍的腥味刺激着她的嗅觉：＂王妃记性倒比刑部的猎犬还灵。

＂

三更的梆子声里，梆子声清脆而响亮，御书房方向传来瓷器碎裂的动静，那动静打破了夜的宁静。

林清欢借着医疗空间的夜视功能，看见老太监捧着碎瓷退出来，鎏金托盘上躺着半块带牙印的虎符——正是两个时辰前皇帝赏给萧景明的那枚，虎符在夜视功能下闪烁着微弱的光。

＂周家祖籍云州。

＂萧景明突然开口，指尖在宫瓦上划出蜿蜒水迹，水迹在宫瓦上缓缓延伸，“二十年前云鹤书院那场瘟疫，活下来的学子如今遍布六部。”

他腕间佛珠擦过林清欢耳垂，带着诏狱特有的血腥气，那血腥气刺鼻而浓烈，“你说巧不巧？

今日指认三哥的十三位大臣，倒有七位是云鹤书院出身。”

林清欢的医疗空间突然开始检索古籍库，古籍库翻动的声音在她识海中响起，泛黄的《云州风物志》自动翻到蛊术篇，书页翻动的声音如同历史的回响。

全息投影在视网膜上投出一段文字：云州巫医常以蛇蛊入药，中蛊者心脉呈双头蛇纹......

＂殿下！

＂她突然抓住萧景明的手腕，医疗空间的生物扫描显示他指尖残留着微量蛇毒，蛇毒的信息在扫描界面上闪烁，“昨日你审的那个户部侍郎，死前可曾说过＇双头蛇＇三字？”

宫墙下传来细碎脚步声，脚步声越来越近，十数盏灯笼将周丞相的紫金蟒袍映得发亮，紫金蟒袍在灯光下闪耀着华贵的光芒。

老人仰头望着檐角蹲守的石兽，石兽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威严，忽然对着虚空拱手：＂更深露重，九殿下不如带王妃去老夫府上喝杯姜茶？＂

萧景明低笑出声，笑声中带着一丝嘲讽，腕间佛珠突然崩断，佛珠滚落的声音清脆悦耳。

檀木珠子滚落宫檐，正巧砸在周丞相脚边摆成个残缺的八卦阵，八卦阵在地上显得格外神秘。

林清欢看得真切，有两颗珠子滚进老人官靴云纹里，瞬间被碾成齑粉，齑粉在空气中微微扬起。

＂相爷府上的蛇胆酒，怕是要呛着王妃。

＂萧景明揽着林清欢跃下宫墙，绣着银蟒的披风扫过周丞相肩头，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。

错身瞬间，林清欢的医疗空间捕捉到老人袖中飘落的药渣——正是西域曼陀罗与云州蛇莓的混合毒物，药渣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。

周丞相抚须大笑，笑声如同夜枭的鸣叫，眼尾皱纹堆叠如毒蛇蜕下的皮：＂王妃娘娘前日给太医院开的解毒方子，倒是缺了味药引。

＂他枯槁的手指突然指向天际残月，残月在夜空中显得格外清冷，“子时三刻的露水，可比什么紫外线显影剂好用得多。”

林清欢后背瞬间沁出冷汗，冷汗浸湿了她的衣衫，医疗空间在识海里发出刺耳警报，警报声在她脑海中回荡。

她分明记得昨夜用紫外线显影技术处理密信时，窗外只有萧景明派来的暗卫，回忆如电影般在她脑海中闪现。

更鼓声突然乱了两拍，更鼓声的混乱让她的心也跟着慌乱起来，萧景明反手将染血的密函甩向宫墙，密函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。

朱红墙皮簌簌剥落处，赫然露出半幅斑驳壁画——双头蛇缠绕的图腾与火漆印记完美重合，蛇眼位置嵌着的，正是周丞相去年献给皇帝的东海夜明珠，夜明珠在月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。

＂本王猎苑里新得了对白狐。

＂萧景明突然捏了捏林清欢掌心，力道带着三分警告，“明日请相爷来品鉴毛色可好？”

周丞相官靴碾过满地佛珠碎屑，佛珠碎屑在官靴下发出轻微的声响，苍老的笑声惊起寒鸦，寒鸦的惊叫声划破了夜的寂静。

他用紫金袍角扫过林清欢裙摆时，医疗空间突然检测到纳米级的监听器，监听器的信号在检测界面上闪烁，“娘娘那支珊瑚簪，该换个更结实的簪托了。”

待灯笼队伍消失在长街尽头，灯笼的光芒渐渐远去，萧景明突然将林清欢抵在宫墙暗影里，宫墙的暗影将他们笼罩。

他用舌尖卷走她耳垂上将坠未坠的血珠，血珠的腥味在他的舌尖散开，声音浸着毒酒般的甜腻：＂爱妃可知，周丞相书房有幅《双蛇衔月图》？＂

林清欢的医疗空间正在疯狂分析刚采集的蛇毒样本，分析界面上的数据不断跳动，闻言突然调出三个月前的宫宴记录，宫宴记录的画面在全息影像中浮现。

全息影像里，周丞相敬酒时袖口滑落的帕子上，正绣着与密函图腾一模一样的双头蛇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