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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樱睡的迷迷糊糊的,她梦到自己回到了二十一世纪,在这里,没有陆家的小院子,没有陆星辰,也没有陆云霁。
她脱下医生的白大褂,漫无目的的穿梭在街道里,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,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。
茫茫人海,车来车往,身边都是熟悉的景象,熟悉的一切,可她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,好像心头有个角落缺失了一块。
梦境之外,陆云霁小心翼翼的扶起林樱,在她身后垫上枕头,端着药碗,动作笨拙的给她喂药。
以前在前线打仗,士兵受伤是常事,喂药,包扎,陆云霁都很有经验。
但那些都是糙汉子,只要把药喂进去,折腾几下也不碍事,第一次给女人喂药,陆云霁显得很是手足无措。
一手捏住她的双颊,柔软的触感,她的小脸在他手中捏出他手的形状,陆云霁咬咬牙,手下稍稍用力,等林樱的嘴打开,立马喂进一勺药汁。
还好,吞咽的本能让她把药都喝了下去。
陆云霁一边擦着溢出来的药汁,一边继续喂药。
一碗药下肚,陆云霁起了一身的汗水。
放平林樱,陆云霁就坐在她身边看着,哪儿也没去。
时不时探向她的额头,依旧烫的厉害。
对了,他想起来之前在军营里的时候,没有抗生素,没有退烧药,那就只能用最普通的方式来退热,用冷毛巾敷额头。
陆云霁赶紧到屋外打了一桶井水,伸手放进去试了试温度,透心凉。
小毛巾整齐叠成长条,浸湿冷水,拧成半干跑回屋子里,放在林樱的额头上。
隔几分钟翻个面,不够凉了就再去投一遍井水,如此反复十几次。
没多久,林樱昏昏沉沉的醒来。
她强撑起身体,嘴唇和身体上的灼热让她意识到自己正在发烧。
刚要开口,脸颊两边酸酸的,还有点疼。
怎么回事?
林樱也顾不上这些,她掀开被子去摸自己的针灸包。
陆云霁刚投完水回来就看到林樱像条无骨的八爪鱼,费劲的在床上挪动。
“你醒了?你要什么?我帮你拿。”
陆云霁放下毛巾,赶紧把她放回到床上,躺好,又掖好被角。
“针灸包,我想我可能需要给自己扎一针。”
林樱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。
“好,你别动,我去拿。”
陆云霁娴熟的翻出林樱的针灸包递到她手上。
只见林樱从里面挑出一根银针,扎在虎口处。
扎在这里可以防止高热惊厥,对退烧也有显著作用。
靠着枕头,林樱浑身上下都又酸又疼,仿佛身体都不是自己的。
“你要不要吃点东西?”
陆云霁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,想到她还没吃午饭,便问道。
“没什么胃口,不过还是要吃点东西,我想吃点清淡的。”
林樱说道。
越是身体不舒服的时候越是没胃口,可越是身体不适的时候越需要补充能量,这就是个悖论。
没办法,不想吃也得逼着自己往下吃。
在医疗水平还不发达的年代,一场小毛病都必须重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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