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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学好想拉同门师兄弟下水,不是偷鸡摸狗是什么?”
“什么同门师兄弟,”
北皎扫了他一眼,“碰瓷?”
没等后者回答。
他指了指自己,“我,官方认证,正儿八经的徒弟。”
他又指了指宋迭,“你?”
他学着上午姜冉在雪道上跟他做的手指,手刀也在脖子上划了下……他学坏真的学的很快。
北皎嗓音不小,在他得意地说到“徒弟”
的时候,他余光注意到那三个最后进来的人一下子看了过来,没看他,而是在看姜冉。
其中那个扎高马尾的女的,眼神直的毫不避讳,黑漆漆的好像萃着毒。
北皎放下手中的酒杯,耳朵立了起来。
在他突然戒备的情况下,侧面背对着那群人,姜冉却眼皮子都没抬一下,只是抬起手轻轻拍了拍身边滑一天雪都不累、上蹿下跳的少年:“行了,非得嚷嚷得让全世界知道一只土狗坐在这?”
“是的。”
北皎翘起二郎腿,冷笑,“狗大爷在这呢?”
经过一天各式各样“狗天才”
“土狗狗”
“哇那只土狗”
“狗狗”
的格式衍生昵称,他已经彻底躺平接受了这个艺名——
哪怕“狗狗”
可能已经是其中最温柔的叫法。
姜冉看他一脸骄傲丝毫不抗拒,轻笑了声,随手拿起手边一杯酒递到他唇边。
历史的车轮滚滚压在他的脸上,上一次她递酒给他还是三个月前,那时候他整个人就像一根老冰棍——又冷又硬。
现在呢?
他低下头,就着她的手乖乖喝掉半杯酒。
未来得及吞咽的琥珀色液体从他淡色的唇角顺着下颌滴落,他把脸冲她那边挪了挪,姜冉放下酒杯,一只手勾着他的下巴,替他擦掉了下巴上的那滴酒液。
就在宋迭语气冰冷地问北皎是不是手断了的同时,在他们身后那桌发出一点动静,是那个黄毛椅子往后挪了挪,发出刺耳的声响。
北皎一下从上一秒黏黏糊糊的气氛中清醒,眉一蹙,扳直身子想要回头——
然而没等他动作,柔软的指尖捏着他的下巴,把他的脸强行转回来,指尖掐着他的下巴,脸上那点肉都被她捏了起来。
乌苏啤酒就在唇边,她淡淡道:“别多管闲事,喝你的。”
……
“怎么,认识啊?我看着挺眼熟。”
北皎一只手撑着自己的下巴,整个上半身已经凑到了姜冉的跟前,塌着腰,从下往上盯着她的脸,面无表情地说,“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。”
他唇瓣上还沾着酒,有一泽水光。
只是平日里那漆黑有神的深色眸子已经有些醉眼朦胧,他酒量实在是差,只是没那么上脸,脸面上还是一片白皙。
姜冉没来得及回答,后面那人却动起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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