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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啸川正要说没事,喝了这两口汤,他吃枪子儿都死不了。
一旁月闻江仿佛看到水灵灵的白菜去拱猪,震惊道:“妈妈,他有手有脚你干嘛喂他喝。”
“……”
月栖意戳了戳保温桶,道,“保温桶里还有一半,要不要盛一碗给你,也喂你喝一口?”
月闻江连连摇头,道:“妈妈,我喂你喝就成了。”
梁啸川泼他冷水,道:“还轮不到你。”
“……”
月栖意揉了揉耳根,忽然想起什么,问道:“刚刚我看周存征胳膊也包了纱布,他伤得严重吗?”
梁啸川:“……那点破伤严重什么,你别管他,他命硬着呢,阎王都不收他。”
月栖意想着等回去再问一问。
困意上涌,他勉强撑着一丝神志,打了个呵欠,梁啸川便环住他肩膀道:“困了?睡吧,好容易休息。”
病房外。
护士推着车路过,见门口杵着个大高个儿还吊着胳膊,不由疑惑道:“您来探望患者?”
对方似乎充耳不闻,护士渐渐皱起眉头,犹豫是否叫安保来处理,却听对方终于闷声道:“不是,我只是路过。”
他没做出什么过激举动,护士也不便再多说,继续朝前走了。
走出几步她悄悄回头,果然见对方还直挺挺立在原地,也不晓得还要站多久。
她心下啧啧称奇。
那病房里是大明星,这人难不成是粉丝?
话说回来,门外这个人似乎也有些眼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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透过病房门窄窄一小块玻璃,可以看到梁啸川和月栖意紧挨在一张小床上,月栖意还给梁啸川喂了两匙汤。
最美的梦里都没出现过这样的好事,更遑论亲身经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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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栖意再醒来时,已然金乌西坠。
舌尖尝到明显微苦的回味,月栖意不禁蹙了蹙眉。
梁啸川揽着他,一点一点喂不晓得什么鬼药膳。
“醒了?”
梁啸川道,“手机送来了。”
“平尧哥送来的?”
月栖意拿起手机,问,“他人呢?”
梁啸川:“滚了。”
“……那闻江呢?”
“送节目组那儿和其他几个小孩一块待着去了。”
空间越封闭,他领地意识越强,病房内出现第三个活物会让他应激。
月栖意半信半疑道:“他肯走吗?”
自然是不肯的,可梁啸川管他肯不肯,一句“你在这儿意意会分心没法休息”
,硬把那一步三回头的小狼崽子送走了。
月栖意稍稍偏过脸,避开他不喜欢的药膳,道:“你对闻江好一点。”
尽管月栖意那句“我可能没办法爱他”
是颗强力定心丸,可梁啸川仍旧本能般地介怀排斥,或许只有月闻江长大了翅膀硬了、一年到头都不来烦月栖意时,他才会拾起长辈的慈爱宽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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