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赫仑“啊”
地大叫,蹦得老高,立起盾牌,举起长|枪,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。
咚咚、咚咚咚咚。
高梦棠随意地敲击着头骨,一双大眼睛像玻璃珠似的,漂亮但无神,目光涣散地望着赫仑的方向:“怎么了嘛?”
赫仑:“……”
药剂师也像被吓了一跳,不停地拍着胸口:“盲者先生,您别敲头骨了。
这里怪吓人的。”
“有什么吓人的?”
高梦棠惊奇,继续用头骨敲着《凉凉》,“相同的走廊,不都看了几十遍么,又没有什么会被声音惊醒的怪物。”
……有点道理。
但能不能换一首喜庆的歌。
于是高梦棠敲起了《好运来》,声音更响。
被他这么一闹,赫仑反而放下心,他长舒一口气,放心大胆地往前走。
拐过一个弯,瞧一瞧左右两侧,正常。
门和门口的垃圾,正常。
墙上的小广告,正常
还有天花板上的灯和通风管道。
赫仑这往上一看,吓得头皮都炸了:通风管道口里,有一张惨白的死人脸,睁着血淋淋的眼睛,盯着走廊!
他“啊”
一声大叫,连连后退,撞倒了药剂师。
而这时,酒鬼女也看到了趴在通风管道口的脸,连尖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,双眼一翻,昏了过去。
呜嗷喊叫充斥着整条走廊,隔了好一会儿,赫仑才镇定下来,胸口剧烈起伏,他先看看高梦棠,发现他安然无恙,只是不敲《好运来》了。
又看看酒鬼女。
她已昏迷。
或许比昏迷更糟。
整个人直挺挺地倒在地上,四肢僵硬,口齿不清地嘟囔着什么。
短短几秒钟后,她像是突发癫痫,全身不受控制地抽搐,口吐白沫,发出一阵阵怪叫。
“精神值仅有35,又受了惊吓,出现严重反应。”
药剂师翻了翻她的眼皮,看到一片纯白,“幸好我们已经到第7层了,赫仑,快背她下楼,我们立刻离开这个副本。
她还能活。”
赫仑立刻把酒鬼女扛到肩上,大步流星往外走。
高梦棠和药剂师两个人落在后面。
他们本该快步跟上赫仑,但不知为什么,两个人逛花园似的,不疾不徐。
高梦棠走在前面,悠闲又从容,药剂师跟在他身后,走得更慢。
月光洒进楼梯间,像一层漂浮的纱,被照亮的半空中的尘埃,是轻纱上的亮片。
楼梯门没关,黑洞洞的走廊口在他们身后,月光照不进那里。
忽然,高梦棠开口,语气平淡地像是在说早上好:“药剂师,你下一个要杀的,是我么?”
一把尖刀抵在高梦棠后腰,被月光一照,反射出金属质感的蓝光。
药剂师的手握着那把刀,听到这句话,手一抖,刀锋往前了几厘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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