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衡南背乱了。
那猝不及防的瞬间,盛君殊的手臂被她掐出印子。
有上一次的经验,盛君殊瞬间打起十二分精神,赶紧拖着她快速退出丹境,云头已经凝集,就在他们背后汹涌。
丹境结束,按理说应该高兴,他的神色却凝滞。
这感觉不像是书里写的“大圆满”
?
像吞下了一把卷刃的刀,或者,满头大汗地剥一个柚子,发现里面空心。
盛君殊额头的汗让风吹去,他压下浑身不快。
低头一看,衡南的眼睛幽黑,失焦,逐渐漫上了耻辱的委屈。
但师妹毕竟不像他那样练过多年的渐法,能坚持到过半已经很好了。
“没关系,别哭。”
他赶紧把衡南的眼泪擦掉,轻声说,“已经成了,师兄把你带出去了。”
衡南用手盖住眼睛,胸腔抽动,还是小声哭了一场。
这让盛君殊特别有罪恶感,抓狂了一会儿,他把衡南抱了起来。
这拥抱揭去一切修饰,原始地相贴,阳炎体身上还残留炙热的温度和薄汗,他身上气息浓郁,画地为牢,手托住脊背,筑起高墙,圈出奇异的安宁。
范围收窄,衡南蜷缩着靠在墙边,失控感被安抚,被抛弃的惶惑极速消失。
盛君殊听不见声音,低头一看,衡南闭着眼睛,竟已在他臂弯睡熟了。
盛君殊黑眸闪动。
第二天清晨,出了件事。
黎向巍从医院失踪了,三个保镖一个都没看住。
盛君殊把衡南叫起来,才六点,衡南坐在床沿上,晃得像钟摆。
盛君殊摸了下她的发顶。
他特别愧疚,但没办法,衡南必须得跟着他走。
黎江满脸惶恐:“我联系不上他,符还在病床上贴着呢!
爸能去哪儿呢?”
“他给我打过电话,说有打算移民去加拿大,你可以查一下航班信息。”
盛君殊打领带,语速飞快,“还有姜行的。”
黎江起先震惊,随后愕然在手机上翻找起来:“就是……明天早上。”
黎向巍的电话依然占线。
姜瑞遭受攻击,可能已经击溃了他的心理防线。
他现在谁都不信任,做好孤注一掷的准备,把出国当做唯一的指望。
“去你们家靠近机场的酒店找。”
盛君殊从地上捡起了一枚饱满的柿子,嗅了嗅,扬扬下巴,“让你弟弟找人把这挖开。”
“什么?”
黎江愕然。
连别墅内部装潢都是繁复的洛可可式,花园里种几棵观赏性不强的果树实无必要。
一开始,盛君殊以为这是他们种来自己吃的,毕竟曾经也盛行过在花园里种绿色水果的风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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