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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时画向前走的步伐顿了顿,他有些疑『惑』地皱眉回头看了一眼。
虞绒绒还沉浸在刚才的刺激里没太回神,此刻见他神态,有些紧张地问道:“怎、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。”
傅时画摇头:“只是好奇今日那些吵闹宫铃怎么竟然没响。”
虞绒绒的紧张悄然消失,表变得莫名乖巧了起:“可能它们自己也觉得自己吵,所以变得懂事了起吧。”
傅时画的目光慢慢落在她脸上,再在她的指尖扫了一眼,似有所觉,轻轻勾唇,再俯身凑近她:“嗯?是吗?”
虞绒绒双手背在身,在他的目光下逐渐心虚,再『露』出了一个十分无辜的笑容:“我、我就拨了一下,真的就一下。”
——如此在宫城上纵横,就算不是有意去看,虞绒绒也已经感受到了这些宫铃之间的联系,那些飞檐与宫墙的线条之间细微的联系。
所以彻底没入那片空气前,虞绒绒倏有所觉地回首,再抬手拨动了空气中的某条符线。
于是那些宫铃的蓄势在片刻,就成了某种彻底的哑然。
有看不见的线轻轻悬在了那些宫铃的挂线上,显然若是宫铃真的响了,那些线就会悄然将挂线切割开,让这宫城成千上万枚示警的铃铛齐齐破碎再落地!
傅时画饶有兴趣地看虞绒绒:“我还以为很怕。”
虞绒绒慢慢眨眼,不怎么承认:“也、也还好。”
“可有人握我的掌心都出汗了。”
傅时画轻轻抬臂,举起了两个人还交握的手,似笑非笑道。
虞绒绒一愣,飞快抽回手:“我不是我没有。”
傅时画笑了一声,也不和她争,只继续之前的话了下去:“结果没到,居然敢动宫城阵。”
“只是一根,不会被发现的!”
虞绒绒小声道:“否则万一、万一真的满宫城都在作响,我们岂不是暴『露』得也太显了!”
虞绒绒的解释当然可以得去,傅时画却依然没动,轻轻挑眉:“只是这个原因吗?”
圆脸女扭捏一下,终于慢慢低下头:“有点手痒。”
聆听了程的二狗:“……??”
它慢慢睁眼,心道绒宝怎么!
怎么竟然好似这么快就跟傅狗学坏了!
虞绒绒继续小声道:“宫铃『乱』响师兄都不怕,我、我拨一拨符线什么的,天塌下也有师兄扛……吧?”
——恐怕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,这是一句多么有恃无恐的话语。
被恃的那个人定定看了她片刻,心竟然很是愉悦。
傅时画思忖片刻,认真道:“倒也不是不能扛,只是我扛的时候,干什么?”
虞绒绒万万没到,他竟然有此问。
她很是茫然地了,不确定道:“……在旁边给师兄加油助威?”
傅时画终于低低笑了出:“也行。”
他俯身重新牵起虞绒绒的手,再拉她继续沿面前好似没有什么变化的深深宫墙向前走去。
虞绒绒盯两个人的手看了片刻,才要什么,傅时画已经截断了她的话:“没有渊兮的话,天塌了我要怎么扛?”
虞绒绒抽回手的动作一顿:“……”
行、行吧。
这一段路并不多么长,仿佛才几步,他们的面前便出现了一扇门。
一扇朱红『色』双面对开,一眼望去好似几乎连接了天与地的巨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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