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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底是大家聚在人家门口闹事,村长劝了江饮冬几句,也未多管闲事。
这事至此在村民心里留下了不小的印象,短时间无人再去江饮冬那触霉头。
江饮冬回院一口气劈了半个时辰的柴,浑身大汗淋漓,他抹了把脸坐在廊檐下。
被村里那些下流的男人编排的那样龌龊,不气是不可能的。
江饮冬整治了一番老鳏夫,也间接得罪了村里人。
个村里的讲究面上功夫,哪怕关着自家院子骂人,也不会轻易撕破脸皮,像江饮冬这般在全村面前留了个凶狠暴戾印象的,基本不曾有。
江饮冬自己却是不在意,他与那些人关系一般,不贪图他们的和善,待被欺负到头上了,便也无须忍着。
经此一茬,却误打误撞消弭了今晨醒来时该有的尴尬,江饮冬甚至不记得醒来时两人的姿势是怎样的,便锁了里屋的门,憋着火在院里磨了一刻钟的斧头,耳朵里灌着那些令人作呕的话。
现在火气消了大半,一股难言的情绪一股脑的涌上来,弄得他浑身躁的慌。
若说昨夜那事是魏鱼非逼着给他弄,他受不住磨才应了,那他江饮冬也忒不要脸了。
分明是他连魏鱼的三言两语都没抗住。
若他不愿,人鱼那小身板和细手腕能强来?
且不说不愿,睡着前竟还觉得万分舒爽,与自己弄的感觉天差地别。
江饮冬低头看了看,脸色木然。
他狠狠地抹了把脸,拎起斧头又劈了起来。
劈了许久的柴,肚子轰隆叫,江饮冬把斧头立在廊檐上,走进里屋。
屋里没鱼,晾干的床单在床上铺的平整,江饮冬蹙眉,转身往灶房里走,进门看见立在那的人鱼。
魏鱼手里和着面,转头朝他笑,眼底的明媚笑意,像是昨夜没给他做那事儿,今早也未听闻那些辱了他话。
江饮冬微顿,面上不变地走过去,看着他手下的木盆,道:“和面做什么?”
魏鱼:“蒸些素馅饺子吧,你想吃什么馅的?”
江饮冬:“你看着办,我不挑。”
“我在灶房里找到了些梅干菜,就包梅菜鸡蛋馅的好不好?”
江饮冬点头应了声,忽然想起这些时日,除了最初的野兔,他从未买过一点肉沫。
自己吃的节俭惯了,那长得娇贵的人鱼却没一句抱怨的话。
“你伤口如何了,还疼吗?”
魏鱼低头认真忙活手里的面团,不经意问一句。
“无碍,多上几次药的事。”
“那我帮你上药。”
魏鱼很快接话。
“不用。”
江饮冬沉声拒绝,速度快的自己都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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