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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以换个姿势来,背不挨着床的那种。
他瞧了瞧窗外,天色还大亮,江饮冬稳坐着,好似不着急。
也对,至少得等、等天黑。
江饮冬目光凝在魏鱼胭脂红的脸蛋上,喉结滚动,等了许久,不见他发问。
“你不问?”
魏鱼被他突兀地出声吓得回神,手指搅着新衣裳,试探道:“这种事,就不好问吧?”
开了一间房,买了替换的新衣裳,要做什么还需要问吗?
就是不晓得江饮冬想没想起他发烧那夜……
魏鱼摇晃着脑袋,“就按你说的做。”
江饮冬挑眉,今日竟这般配合自己。
不问倒也好,省得编瞎话解释。
晚饭小二送上楼,蒜末茄子和凉拌青瓜,还有一道丝瓜蛋汤,两人只吃了半饱。
天色渐暗,江饮冬又站在了窗前,高大的身影将挡了大半个窗户,影子投射在魏鱼脚边。
魏鱼:“窗子是不是要关上?”
“不用。”
江饮冬没回头。
魏鱼握住腰带的手指瑟缩了下,声如蚊鸣,“要用到……窗子吗?”
江饮冬嗯了声。
糙汉子这么野的吗!
魏鱼脑子一片空白,一页页的小黄册子在眼前飞舞,画面定格在月黑风高,向外大开的客栈窗台,两道身影半露在窗外……
翠楼外的巷子漆黑一片,中间拐个弯到主街道,很偏僻的一条路,和朝南正门的热闹截然相反。
若是这小巷子里发生点什么事,怕是不会有人知晓。
江饮冬大致确定了二楼往下的距离,跳下去后不消片刻便能跑到巷子里,能最快阻止事情的发生。
指腹在窗棂上有节奏地点着,他有种直觉,梁景新的出现时间,也会是梦中纪宁贵人的现身的节点。
夜色浓稠,客栈偶尔开门声,翠楼成了整条街唯一灯火通明之处,走夜路之人的目光情不自禁地看向门上挂着的纱帘,想要透过其窥探内里的风光。
而翠楼的欢笑声,隔着一条巷子,如睡梦中的零星呓语,客栈的生意多少受到了翠楼的影响。
“砰——”
隔壁传来一声重重的关门声,江饮冬回头,和魏鱼视线对上,只见他那双柔情水润的眼眸,此时全是迷茫。
而后,又是一声,江饮冬听清了,这回是身子摔到床上的闷响。
不消片刻,连续有节奏的声音和高亢的叫声,穿透墙壁,传入了江饮冬和魏鱼的耳朵。
这客栈……隔音相当差。
这会不仅魏鱼一脸懵,连江饮冬都不自在地背过身子,不曾想头回进城住客栈,竟叫人遇上了这档子事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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