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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找到了房子,他就是绑也要把她绑走。
在一个雨夜
唐瑞雪拉开窗帘,见外面是个大好的晴天,很适合去郊游。
于是她就出门去郊游了,和陆清昶,只有他们两个。
陆清昶开汽车,她负责提着野餐篮子,里面放着三明治、煎香肠、还有容量很可观的水壶。
一路说说笑笑的,旅途并不显得漫长,好像一眨眼就到地方了。
这里的景致很好,有山有水有草地,远处还有人在放风筝。
两个人沿着溪水走走逛逛,陆清昶不知怎的就不见了。
她急得四处找他,忽然看到他站在对岸,那边花团锦簇,风光比自己这岸还要好。
不远处分明有一道桥,她迈开了步子向那儿走,却怎么也上不了桥。
陆清昶年轻英俊,一身崭新的德式军服,肩上扛着一个中将的肩章;他神采奕奕的站在烈焰般火红的花海里,微笑着朝她挥手。
她大声喊他:“你过来呀,我没法过桥!”
他却道,“我走了,不要送了。”
说着他就转过身,背影消逝在她的视野中。
她这才明白过来桥是奈何桥,花是彼岸花,他们阴阳两隔。
唐瑞雪冷汗淋漓地醒过来时夜幕已降临,雨正静悄悄地下着。
她知道房间里并没有雨伞,但胸口发闷,想要出去走走。
换了身衣裤开门下楼,发现门口放着一个瓦罐,里面有饭有菜,已经冷掉。
对面房门大开着,旅店的伙计正在里面打扫;这间房原来是金衹天和金沅住的,他们走了。
旅店的木质楼梯老旧狭窄,散发着淡淡霉味,唐瑞雪慢慢踏过那些台阶,来到一楼时只有一个帮工阿嬷正在柜台闲坐。
见她来阿嬷说:“这样晚了你去哪里?退房的那个先生跟我们老板讲好了,让每天给你送饭,下午我去了一趟,敲门你没应,放门口了看到没?”
阿嬷说的是温州方言,唐瑞雪一时没听懂:“嗯?怎么了?”
阿嬷误以为她是不耐烦,本想提醒她这两天附近街上不太平,似乎有扒手,昨天警察才来店里问询过,因此翻了个白眼不再说话。
唐瑞雪等了片刻,没等来下文便出了旅店。
她在细雨淅沥中随意选择了向左手边行走。
附近没有电影院之类的娱乐场所,在这样的雨夜,几乎就没有行人往来。
她慢慢走着,借着一点昏暗路灯留意脚下的水洼,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路过了一间酒铺子,酒铺子里有两个目光追上了她。
这种偏僻地界的酒铺子不同于一般正式饮酒吃饭的馆子,门面低矮,内里一间小屋,摆上两三张小桌,几条长凳子,至多容纳七八个人。
只售卖装在大瓷缸里的冷酒,价格低廉。
那两个目光是两个喝了七八分醉的流氓,他们刚提到要是能有钱去找个私娼消遣一番就好了,就看到有个绰约身影走过,恰是孤身一人。
酒壮怂人胆,这二人立刻出了酒铺子一路尾随。
他们比唐瑞雪熟悉道路,悄悄跟了一段距离后,他们环顾四周,确定无人无巡警后便抄小道奔到唐瑞雪前方,截住了她的去路。
唐瑞雪过去出门不是有司机就是有副官跟着,偶尔独自散步,也只限于家门前的道路;那条街上的住户非富即贵,地痞流氓自然不敢涉足,她哪里见过这种拦路抢劫的阵仗?
她往旅店的方向跑,两个男人轻轻松松就追上了她,满口说着污言秽语。
她没有带包,只有衣兜里装了几十元零钱,慌乱之下就悉数洒出来,希冀他们能拿了钱放她走。
但这个举动让两个流氓兴奋大笑起来,首先他们把钱捡起来,然后拎着头发把她往巷尾拖行。
她大声呼救,没喊来巡警,反被一人往小腹上狠蹬了两脚。
在房间了躺了好几天,期间她时常觉得自己的灵魂其实是悬空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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