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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宛晴却与秦妈妈说,颜青秞真聪明,真通透,钱不赚尽,留有余地,我若如她这般年纪,恐不如她多了,又说,罢了,咱们也留留余地罢,今日便关饷发红包,散了,明年赶早,甜水镇最大的两个成衣铺都关张歇了,那些小铺子尽乐了,年前的生意都好了许多。
青秞回了家,算盘一拔,倒把颜二郎和李氏惊呆了,除开所有费用,纯利便是八百多俩纹银,青秞拿出其中五百两给颜二郎说:“爹,这个是姐姐的嫁妆钱,尽着办吧,再多也没有了,余下钱,三百两留着明年周转,其余的过年添做家用吧。
李氏呆了会子方说:“那年佩玉嫁给家成,听说所有的合着,田地在一起不过是百两纹银,已经叫人现在还羡慕不已呢,如今这,,,,,,真的可行。”
颜二郎将钱收起说:“这事等过了年我去办吧,房里的家具是早已齐备了的,一色香椿木的,如今只挑些好田地买了,看能不能寻摸一个小些的庄子,或者铺面,这才是日后可生息的。”
对沟子村的心思颜二郎始终有些复杂,却也放不下,今年罗家给的例银又添了,便吩咐李氏说:“既是家里丰厚倒没理由叫老人饥寒的,今年的年礼要增添些。”
李氏向来顺从颜二郎,听了这话便用心打理,除了照旧例的礼盒,米、肉、菜外,颜顺德与杜氏老两口都添置了新衣,颜家成和佩玉新添的大哥儿胖团亦裁了两身新衣,其他的俱是买的礼了,虽不甚贵重却也人人有份,最后放了十个簇新的荷包,里面都是新簇簇才打出来的银锞子,不过一钱半钱的俱是心意。
那往沟子村送礼的待诏却是同一人,也不由得羡慕甜水镇颜家,这年礼从最早的手提,到如今赶着车送,也不过两三年间,这颜家生生成了甜水镇富裕的清贵人家了,现在甜水镇提起颜家谁不称羡,奈何家里没有颜二郎这般好的读书人罢了。
等到了颜顺德家,那便是没口子的称赞,蒋氏看到这满车的年礼,眼睛像个五彩万花筒一样,嗓子眼里都恨不得能长出手来,一直拉了那待诏打听说:“我家二郎如今还住在金吾司巷里我儿媳亲戚家的屋子里吗?”
送礼的待诏只听不懂这几家子的话,只说:“如今谁不知道颜先生家住在祥里巷子里偌大两进院子,其他的不知。”
“又换地方租了?”
蒋氏赶着问。
待诏欲斥责,颜先生如今怎么会租房呢,只怕别个家租他的房子罢,总算还记得这里便是颜先生的父亲家,依旧打起笑说:“大娘子说笑了,颜先生如今好大的铺面在烟柳桥,怎么会租别家的房子。”
杜氏也听得一愣,又听见有大铺面,有些慎重的瞧了那送礼的,半点不似说笑,到底有成算些便拿了个装了几个铜板的荷包递给送礼的待诏说:“这年年的辛苦你打盏酒吃罢,她原是同你说笑的。”
待诏倒不稀罕这几个铜钱,颜家那边硕大的荷包,他早就心满意足了,但仍然欢喜的接了说:“多谢员外,孺人,现今的天越发冷了,正是要打角酒吃才顺意呢。”
颜顺德几十岁了,何曾被人叫过员外,那员外不是石楼村有许多地的黄员外才能叫的嘛,如今自己也是员外了,不由得也志得意满起来。
知画园的喜事
翠娘得知青秞将今年颜记赚的大半利润给了她做嫁妆,却并不谦让,只说:“你给,我便拿着,有了田地铺子我日后在别家也能腰背直些,只是你当不能误了铺子里的周转,那才是咱们家的根本。”
青秞却欢喜极了,一扬小脸,清亮的眼儿看了天边满脸的嘚瑟说:“姐姐,我当日许你十里红妆,今日可是做到了?”
翠娘嗤的笑了出来哄逗说:“我家的秞儿是谁,最厉害的一个了,自然是做到了,我瞧着能将整个甜水镇的人都震住了,只是别家都是爹爹置办嫁妆,如今你代劳了,可不是叫爹爹气恼。
“
青秞笑说:“爹爹是个胸有沟壑的大气人,再不气恼的,他心里咱们姐妹只怕比起笠哥儿分毫不差,倒是娘平日里瞧着更疼笠哥儿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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