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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小林子与小哲子,也都纷纷表示愿意随她同去冷宫,毕竟像徐思婉这样待下宽仁的主子不是那么好找的。
若离了她被调去别处,指不定会过上什么样的日子。
更何况,她好歹得了陛下的允诺。
君无戏言四个字放在那里,他们都觉得她复位只是迟早的事,值得一赌。
徐思婉心弦松下,缓缓点头:“好。”
语毕顿了顿,又言,“去帮我请思嫣来,我有些事要交待她。”
八人见状,会意地退出去,自有人去请思嫣前来。
不过一刻,思嫣就到了。
因圣旨尚未传下,她对方才之事毫不知情,听思婉一说,顿时惊得失了血色:“姐姐?!”
“你别急,有着孕呢,当心身子。”
徐思婉心平气和地睇了眼她的小腹,喟了声,续言,“这只是权宜之计罢了。
让太后日日这样闹,也不是办法。”
她略去了皇帝与太后对她的允诺没提,思嫣面色焦灼,腾地站起身:“什么权宜之计?入了冷宫的嫔妃,有哪个能活着出来的?太后那是病急乱投医,陛下倒也肯听!”
说着就转身,“我去求见陛下去!”
“回来!”
徐思婉几步上前,将她拉住,思嫣红着眼眶,望着她又气又恼,她只笑笑,口吻和软下来,像是在哄小孩,“听话,这些姐姐心里都有数呢。
这回叫你过来,也不是要你去帮我鸣不平,只是有个忙要托你帮我。”
她边说边扶着思嫣回去落座,思嫣闻言滞了滞:“什么事?”
她自己也坐回茶榻上,道:“我到底是要废了位份去冷宫,带八名宫人已是逾制了,余下的只好打发去别处。
但有个宁儿……是我从前从锦嫔那里救下来的,一来二去有了些情分,让她去别处我倒不舍得。
你便将她带去吧,她也算得心细。”
“这好说。”
思嫣拧着眉,“我支走个宫女给她留出位置便是。
只是……姐姐,那是冷宫!
姐姐当真要去?皇后对姐姐的敌意已那般明显,只怕一旦姐姐入了冷宫的宫门,她就……”
“我不怕她,你也不要操心这些。
现下你平安将这孩子生下是最紧要的,我的事情,我自有分寸。”
徐思婉语重心长,思嫣听罢犹有不甘,然虽是几度欲言又止,却终究说不出什么了。
当晚,皇帝到了拈玫殿来。
近来他政务缠身,鲜少踏足后宫,这日却来的极早,在晚膳前就已到了。
他们于是一同用了膳,又一起读了半晌的书。
安静的相伴中掺了一丝若有似无的哀伤,就好像一对即将分离的苦命鸳鸯。
入夜时分,他们一齐躺到床上。
她有意撩拨他,想给他难以忘怀的一夜,他却没有动她,只是紧紧地将她拥在怀里。
这样也好,这样的一夜,也会很难忘。
她便就这样在他怀中安然睡去,翌日天明她睁开眼时他已醒了,坐在她身边倚靠着软枕,双目怔忪,半晌不动。
她缓缓地撑起身,依偎着他,手在他眼前晃了一晃,脸颊蹭着他的肩:“陛下在想什么?”
他说:“在想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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