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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酥有一点心慌,她安慰自己只是因为半月欢而已。
封岌垂着眼,正在整理寒酥堆在腰间的水墨梅枝小衣。
他说:“是我莽撞,有没有冷着?你近日不能受凉。”
他语气寻常,是最简单又真心实意的关心。
寒酥安静地望着他,头一次脑海里浮现余生都这样与他相伴的情景。
她又问了一遍自己:真的只是因为半月欢吗?
“我想要半月欢的解药了……”
寒酥低声说。
封岌立刻皱眉,望过来的目光中噙着几许自责:“让你难受了?”
穗娘在外面询问的声音传来,寒酥赶忙轻推封岌催促:“您先出去。”
封岌没拒绝,手指沿着她的衣襟抚过整理,转身往外走。
“等等!”
寒酥叫住他。
她往前一步,用指腹轻轻抹去封岌唇上的一点湿,低声:“好了……”
封岌含笑望着她,他手掌探过来,揉了揉她的头,转身出去。
逼仄的小厨房里只有寒酥一个人了,她低眸望了一眼自己的胸口,又忍不住双手捧住自己的脸颊,感受着脸上的发烧。
手心摸到脸颊上的疤痕,她微怔,然后走到一旁的水桶前,垂眸去看。
平静的水面上,映出她脸上丑陋的疤痕。
寒酥忍不住去想与他亲近时,他看着她脸上可怖的疤痕时是什么心情呢?
分明将这疤痕当成了护身符,可是在这一刻寒酥突然想除去这道疤。
当天中午,沈约呈吃了饭就立刻去城西的那间善堂督工。
他不在,封岌要更放肆些。
寒酥有时候陪在老夫人身边,他也会毫不顾虑地去握寒酥的手,细细把玩。
老夫人皱眉移开视线当做没看见。
更甚至,但凡只要两个人单独相处,他必然要将寒酥压到床上、墙上、桌上、镜子上……细细地亲吻,乐此不疲。
寒酥趴在床榻上,任由封岌给她擦背上的雪痕。
她忍不住怀疑,若不是月事在身,这样的朝夕相处,他当真能够恪守不真正要了她的底线吗?
封岌指腹压了压额角,他也觉得最近过分了些。
原先最看不上沉迷女色,如今还未真正体会,就已经过分沉迷。
这样着实太不端方,实该克制。
寒酥小臂撑着支起上半身,柔眉轻蹙地望过来:“将军,您该去老夫人那边了。”
随着她起身的动作,被子滑落,露出她皎白的肩。
封岌望着她开开合合的娇唇,目光沉下去。
他将寒酥重新摁回锦褥,狠狠地吻下去。
——明日再端方。
再过两日,是老夫人和封岌的生辰。
母子两个同一日生辰。
寒酥原以为不管是老夫人的生辰还是封岌的生辰,都要好好庆祝一番,却不想只是一碗长寿面。
老夫人以前就不过生辰。
封岌风餐露宿常年在军中,更是不会庆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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