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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多时候我根本不知道她在气什么,而她的怒火就是来自我的“不知道”
,而且,有时候我知道她气的没道理;可是也奇怪,即使是我对她错的事,最后在她口中硬是成了道理,让我惊讶地发现原来我错得很彻底,反正……她气过就没事了,她不会翻老帐,也不会记在心里。”
他呵呵笑着,对妻子的优点也是明白得很。
刘若谦搓着下巴,又进一步问:“舒兄,但是身为一个男人,让妻子这般对待,不会感到生气吗?”
他只差没点明季潋滟很悍的事实。
舒大鸿没有马上回答,只是低头笑着,久久才道:“并不。
当初娶她前,她就是这样了。
我知道她的性子,她也清楚我的性子。
其实如果没有她的提醒,也许我会依然毫无选择性地去帮助人,也许被利用了也不会放在心上。
有些人,我知道他们不好,也不须要我的帮助,但人家一开口,我就不会拒绝,要不是有潋滟帮我,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哩!
她的凶悍不是泼妇的行迳,她只是气我老是吃亏,老是施善于人,反被咬了一口;她关心我,不愿见我那样,才会生气,因为她知道,一旦她生气了,我就会改,我是怕她生气的,我希望她快乐。”
这对夫妻呀!
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。
刘若谦不再说话,伸手搭住他的肩,笑道:“但愿你们百年好合。
这样的一对夫妇,也算是稀奇了。”
玉树临风的白衣齐三公子,以及狂放潇的黑衣刘若谦,两名旷世美男子的出现差点夺去女庸招银的呼吸,让她时时刻刻以花痴的眼光随着两名俊男飘飘汤汤。
奉茶奉果的,每一刻来一次,直到威仪的女主人眼光一扫、低声一喝,她才心不甘、情不愿地回厨房干活去。
可见同时出现两名帅哥是一件多么惨无人道的事,害得思春小女孩们口水多过黄河水,凸出来的眼睛比龙眼大。
阿弥陀佛,罪过、罪过呀!
酒过三巡,季潋滟寒暄一过了,并不急着谈合作事宜,只先谈七万两的事。
“齐公子、刘公子,为何设计我家夫君拿那七万两?”
刘若谦没有回答,由齐天磊开口。
这齐三公子拥有一双诚挚得不容人怀疑的眼,以及温雅得让人放心的俊脸,大抵尚无须开口,便可说服人七、八分了。
“季小姐,那七万两本来就是你应得的。
季家的财富与性命,岂是区区七万两所能衡量作数的?在下无意污辱你们夫妇,只是,行善之事,岂只容你俩做,却不允许他人资助的道理?我们以此为理由说服令夫收下,但你应明白齐某并无它意。
从刘兄的陈述中得知,若没有那七万两,你们夫妇也必然放不下那三百多口人的生计,非得卖屋卖地、倾家所有来帮之,即使如此,怕也是帮不了多少的。
先前季小姐不是因此而发怒吗?齐某帮的,是那三百口可怜之人,受惠者亦是那三百口人。
何以理由说齐某的银子算是舒家所得到呢?要真有人欠我,也是那三百口人罢了。
请季小姐切匆挂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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