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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良柔的手指下意识收紧,脸上也露出害怕的神色,“大姐姐这般看着我作甚,难道我说的不对?”
“你说的很对,今日确实凶险。”
翦若秋水的眸子中闪过一道冷意,崔良玉冷声道:“可你是如何得知,我是在去寺庙的路上被挟持的,又怎会知晓,挟持我的人是李沣饶?”
李沣饶此人没什么名气,便是前世崔良玉也未听过他的名头,若不是侯夫人唤他的名字,她也只会知道绑架她的是陇西李氏的人,可崔良柔却一口道出了李沣饶的名字,此事绝不简单。
崔良玉步步逼近,厉声问道:“我本就在奇怪,我去寺庙祈福之事,应当无人知晓,可李沣饶却在路上做了埋伏,现在想来,莫不是二妹妹通风报信?”
“你、你别乱说,我怎么可能帮外人害大姐姐?”
被戳破了所作所为,崔良柔顿时慌乱起来。
崔良玉唇角微微扬起,质问道:“那你倒是说说,如何知晓绑架我的人是李沣饶,我记得,二妹妹可是未曾去南诏侯府,难道是听人说的不成?”
此事崔良柔已经失去冷静,闻言便点头道:“不错,我就是听别人说的!”
“那你是听何人所说?知晓此事的只有寥寥几人,二妹妹未曾出府,想来应该不是从外人口中听来的,可清河崔氏也只有祖母、我、银杏与春桃知晓,便是折枝都还不知,二妹妹是修成了传言中的他心通,可以听得别人的想法?”
将疑点说完,崔良玉理也不理崔良柔,转身向崔老夫人说道:“此事请祖母定夺。”
崔老夫人将红木拐杖拄的咚咚作响,被崔良柔气的脸色发白,“近段时日你老实安分,我当你改过自新了,却未想到你竟做出这等事!
若是你大姐姐真出了事,便是将你活生生打死也不为过!”
听的此言,崔良柔吓得浑身一颤,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,哭喊道:“祖母,我知错了祖母,那日有人打听大姐姐的行踪,我只以为他是对我大姐姐有意,才一时失言泄露出去……”
“好一句一时失言!”
崔老夫人抓过琉璃茶盏,狠狠地砸在崔良柔身侧,将崔良柔吓了一跳,崔老夫人厉声道:“你大姐姐早就与南诏侯府定下婚约,你如此做法,是何居心?即日起,你便在挽翠轩思过,没有我的命令,不可踏出一步!
年底进宫觐见一事,你也不必去了。”
对崔良柔来说,禁足无关痛痒,可不能进宫觐见,却是让她脸色大变。
自那日送去南诏侯府的糕点被退回来,她就绝了对李沣晏的想法,将心思放在了年底进宫的事情上,只要她能被哪位皇子、王爷看中,日后自能压崔良玉一头,便是在清河崔氏,也无人再敢说她半句不是。
可崔老夫人一句话,却彻底断绝了她的念想。
“祖母,我已经知错了祖母,求您不要剥夺我进宫的机会……”
饶是崔良柔如何哭喊,崔老夫人都已经听不进去,反而有些心烦,挥手让下人把她给拽了下去。
崔老夫人原本想敲打崔良玉一番,可未曾想到起因竟是崔良柔,此时也不好再说什么,安慰了一番,便让崔良玉下去了。
此后几日,崔良玉都在琢磨君山银针的种植方法。
清河崔氏自家的茶园,有专人看管,她未曾费过心,如今手上有了两座茶园,自然要多上心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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