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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叫谢哥吧,又有点奇怪。
因为谢问虽然温和,却给他一种莫名的距离感。
他斟酌半晌,才找到一个不那么烫嘴的称呼:“那个,谢老板如果也入笼了,应该知道要来这的吧?”
他刚想说对方有可能先进笼心了,要不咱们进去找找?
就见闻时不太耐烦地拎着T恤前襟,避免潮湿的布料贴在皮肤上,说:“等着吧。”
你不是不耐烦等么???
夏樵在心里说。
这座商场设计得像个卷起的纸筒,微微倾斜,线条挺流畅的。
如果窗明几净,应该还算漂亮。
但它很久没被清扫,墙面有一道道泛黄的污渍,玻璃也灰蒙蒙的,根本看不清里面什么样。
站在外面,只能看到几个商铺亮着零星的白炽灯,冷清得像个废弃大楼。
不知道是笼主对它的印象,还是它本就这样。
“闻哥,你说这是谁的笼?”
夏樵喃喃道,“会是那个司机吗?早知道不接那把伞了。”
闻时却说:“我故意接的。”
夏樵:“?”
他正想问呢,不远处传来脚步声。
两人转头一看,谢问姗姗来迟。
他的伞好好握在手里,衣服干干净净,就连裤脚都没什么湿痕。
可见既没有惊吓,也没有跑动。
“你们俩这是怎么了?就地洗了个澡么?”
谢问远远看到他们,哭笑不得地问了一句。
“你没碰到东西?”
闻时皱眉问。
“没有。”
谢问站在廊下收伞,“还好没有,我这体质可经不起洗露天澡。”
这在闻时听来就很有挑衅的意思了。
他从鼻腔里哼了一声,心说菜鸡倒是运气好。
他默默从口袋里掏出棉线和打火机,转身去花台那扒拉了几下。
谢问走过来:“这次进笼心你来?”
“不然呢?”
闻时语气不爽,挑了三根树枝,拿棉线简单绕了一下,“再给你一次机会耍人玩?”
夏樵凑过来说:“我不想再进洋娃娃了,哥。”
闻时: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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