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哈哈,我怎么能跟爸爸一样呢,我爸爸早就死了,早就烂完了。
不不,我不能让我妈妈烂,我必须去买冰箱,不不,冰箱里占不下她,得买冰柜,专门放雪糕的冰柜。
我买来冰柜,把妈妈放进去,血果真不流了,哈哈。
我把地板清理干净,给妈妈洗干净血,这样她醒来就不会骂我了。”
沈星言听得阵阵发冷,她本以为谢芳身上的淤青是凶手报复性泄愤,没想到会是这样。
也没想到,致命伤是这样来的。
可她又想到一个可能,也许在之前,谢芳的心脏病就发作了。
老陈唏嘘不已,啧啧叹息。
顾放走到谢伟杰跟前,撸起他的袖子。
他胳膊上的淤青相互交错,怪不得柜子里都是长袖和长裤。
谢伟杰不安地看着他,“警官,我可以回去了吗?回去晚了我妈妈会生气的。”
“你暂时住在这里,我跟你妈妈讲过了,她不会生气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顾放按住他的肩膀,“没有可是,我是警察,她必须听我的。”
谢伟杰长舒一口气,整个人放松了下来。
从审讯室出来,顾放吩咐杨大伟,“去找个心理医生,给他做个鉴定。”
一抬头,看到老陈和一个年轻的女孩子站在一起。
女孩子穿着一身警服,头发挽在脑后,眼睛清亮,正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。
顾放眼眸中的阴沉随即消散,笑意爬上脸,“这位就是小沈吧。”
沈星言点点头,“顾队好。”
“顾队的办案水平不错吧,跟着我,保准让你接触到各种案件。
我跟你说,咱们办案在抓到嫌疑人的那刻,是最有成就感的,这种成就感跟你在后勤部门是不一样的。”
“顾队就是因为这种成就感做的刑警?”
顾放顿了下,“那是。”
沈星言笑,可笑容里明明白白的告诉顾放,你在撒谎骗我。
顾放战略性咳嗽一声,“调令这几天会下来,你准备下。”
而后施施然走了。
沈星言望着他的背影,摇摇头,她无意探究未来上司的心思。
可是能调到市局做法医,她很高兴,她总觉得穿到笔记里不简单,呆在派出所,恐怕终其一生也找不到答案。
……
谢伟杰的精神鉴定出来了,抑郁症+躁狂症+妄想症,相当严重。
可是顾放抓到他的时候,他还在学校上课,跟正常人一样。
沈星言不禁唏嘘,可她更在意谢伟杰提到的父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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