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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在凡间,做饭这种粗活,还是让我这类凡人来比较好。”
调侃似的玩笑话,温南星抿唇不说话:“……”
他显然是对自己的厨艺太过自信。
于是最终这顿早饭还是由岑大厨掌勺——没有盖浇的盖浇面,只佐了点调味料汁,却依然充斥着香味。
让感冒中的人做饭,温南星总觉得这是一种变相的压榨,就像资本家。
剥削、榨干劳动力。
看他边咳边吸溜面,温南星有些过意不去:“抱歉……我应该昨天就叫醒你的。”
他浅眠,晚上睡了一小会儿就听到客厅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咳嗽声,学着之前岑黎的做法,温南星也去探对方额间,好在没发烧,只是感冒的先兆。
总觉得是他身上的病毒转移去了岑黎身上。
岑黎想说没什么大不了的,小感冒而已,这年头谁还没个抵抗力弱的时候?
只听温南星又说:“但是你睡得太死了。”
因为他尝试过外放p3,都没能叫醒。
很无辜。
岑黎:“……”
无声叹了口气,也不知道是在对谁无奈,岑黎道:“跟你没关系,可能是我没注意。
海边夜里凉,一个不留心感冒也正常。”
“起码你还知道给我丢块毛毯,没真让我冻死。”
温南星表情有一瞬惘然,扭头,看了眼沙发上即将垂落的毛毯,又转回来,望向岑黎。
最后告诉他正确的事实:“那个是浴巾。”
岑黎:“?”
岑黎:“浴……”
“我没买毯子。”
“……”
岑黎,一个在海边小镇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大男人,他的人生词典里就没有浴巾这个单词。
一块毛巾,足以解决绝大多数问题。
从脸擦到腿。
要是这块毛巾质量好一些,说不定之后还能当传家宝,代代相传……
虽然有些夸张,但岑黎自诩活的不算糙,起码生活水平属于小康,不像陈跃前一秒说洗澡,后一秒就裹挟着氤氲雾气走出来。
他至少还知道打个沐浴露。
“不过你别担心,这条浴巾我昨天刚洗过,是干净的。”
怕他会膈应,温南星解释道。
先前温南星没说,岑黎倒也没觉察出什么,眼下就像一根小羽毛似的,轻抚过他心口。
浴巾洗晒过,带着太阳暖烘烘的味道,但除此以外还有浅淡的花香。
似乎是同一款味道,可岑黎却觉得不是人挑沐浴液,反而是沐浴液挑人。
比如在自己身上就成了廉价普通的茶花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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