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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卷犹豫了下,眼睫扑闪,还是喊了他一声,“七哥哥。”
都从小喊到大了,安卷放弃挣扎。
陆衍闻言便笑起来,“所以,我不是旁的人。”
安卷听得一愣一愣,最后被带回安府的时候都没反应过来。
陆衍不是旁的人,那阿潋就是了吗?
安卷恍恍惚惚下了马车,一进桃禾居便看见又在院中等着自己的安潋。
“阿潋。”
安卷小跑过去。
安潋:“兄长回来了。”
安卷一把拉住安潋的手,明明是大热天,安潋的手却冰凉一片,“你等多久了?”
听见他有些发沉的语气,安潋低了低脑袋,小声说,“没多久。”
今天安卷因为跟陆衍在马车上耽搁了些时间,回来晚了,他猜测安潋等了他许久。
“以后不要等我了。”
安卷看着安潋认真说。
安潋眨了下眼,“听兄长的。”
话音刚落,他便轻轻咳嗽起来,安卷连忙揽住他,“看,受凉了吧。”
安潋面色本就苍白,咳嗽两下后看起来就更加白了,他睫羽扇动,忽然说:“那,兄长今日不要与我一同睡了吧。”
他怕将病气过给兄长。
安卷刚要说话,倏地想起陆衍说过的,他顿了顿。
安潋头抬起来些,因为常年生病,他虽只比安卷小上三个月,却矮了许多。
此刻他的眸子被水汽浸染,如同被打湿了水落在路边的小动物般可怜巴巴地望着安卷,“兄长,答应我。”
万一真的将病气过给兄长,那比生病还要让他难受。
安卷:“好好好,答应你。”
安潋立刻露出个有些高兴的笑,末了又不好意思看安卷,所以低下了头。
安卷长舒口气,揉揉安潋的发,觉得弟弟可怜极了,“想不想吃苹果?我去听荷园给你摘。”
听荷园栽种着果树,眼下已经结了不少果子。
安潋唇角弯了弯,“是兄长想爬树了吧?”
今天一天都被陆衍守着没有逃到课的安卷眼神乱飞,“才不是,我想给阿潋削苹果吃。”
安潋心里好笑,明明房里就摆了今天采摘的果子,偏兄长要说去听荷园。
“那就多谢兄长了,”
安潋老实道。
安卷搓搓弟弟的小脑袋,“我去摘,你在这等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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