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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南弋,”
他近乎无赖地断言,“你休想摆脱我了。”
晚上,他们挤在病房狭窄的卫生间里冲凉。
南弋的手不方便,邵禹穿着t恤进去帮忙,没几下,就shi透了。
“tuo了吧。”
南弋斜睨着他。
邵禹从善如流地ba了自己的上衣,彼此赤o相见。
最初,他们是从这样程度的坦诚开始的,没道理又忸怩回去。
但邵禹发誓,这一秒之前,他都只是单纯的想要帮忙而已。
毕竟,经过长久的等待和乍然重逢,他看似平静,其实内心波涛起伏,一下午脑子都乱糟糟的,直到现下,都还生怕是自己望眼欲穿,生出了幻觉。
下一秒,南弋提起膝盖,给了他一击。
“你干嘛?”
邵禹惊了一下,“别乱动,你还伤着呢,闹什么。”
南弋心口窝着一团郁气,“你不想?”
邵禹愕然,“……没,内个工夫,想……”
南弋蓦地将他撞到冰冷的瓷砖上,恶声恶气,“老子想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
简陋的热水器很快消极怠工,喷洒下来的早已是冰凉的冷水,可没人在意。
两只猛兽如置身久旱突降的春雨中,恨不能发泄出一整个寒冬的燥郁,分不出一毫的精力来关闭水流。
南弋被邵禹反制住,淅淅沥沥的水幕模糊了他的视线。
“你为什么要来?”
南弋不甘心地问。
邵禹动作不停,恨声咬在他耳畔,“我不来,怕你再整出什么吊桥效应。”
南弋即将攀上高峰的神志浑浑噩噩,好半天才反应过来,邵禹在提及他失败的过往。
这种情形下话题牵扯前任,威力不亚于cui情或是下毒。
南弋抿紧了上下唇不接话,他不想被弄死在这里。
事后,清理擦拭干净,邵禹半拖半抱着将人整到床上。
他小心翼翼避开南弋肿胀的双手,得了便宜卖乖卖乖地埋怨,“你看你,受伤了也不老实。”
南弋哑口无言,谁叫他招惹人家。
邵禹去要了一套干爽的病号服给南弋换上,又仔细地替伤口重新上好药。
他倏地想起什么,从他挂在门口的外套里袋掏出一个小瓶子,他拧开,递给南弋。
随后,目不转睛地欣赏对方的瞳仁从迷茫到不可思议到聚焦惊喜的过程,十分有成就感。
瓶子里装着的是一点精油样品,以前南弋家里的沐浴露之所以有特殊的味道,便是兑了这种精油。
不必多问,南弋不是那种在生活上很精致的人,这种味道大概对他具有特别的意义。
邵禹也是偶然找到的,冥冥之中自有天意。
南弋接到手里,深吸了一口气,“这是我母亲喜欢的,她留下的不多,我找了很久也没找到出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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