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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甜甜见势不对,慌忙冲出病房去找黎天成。
我看不见背后的操作,只在钢针的针尖刺入皮肤的瞬间,觉察到些许异物感和刺骨的凉意,局部麻醉缓冲了疼痛,随着针尖在骨缝中摸索游走,难以言喻的酸涩感开始膨胀,直至钢针卡顿住的一瞬间,尖锐的疼痛瞬时穿透大脑皮层,我发出了无法遏制的□□,紧接着□□发展为抽泣,最终爆发成痛苦的哀嚎,走廊上回荡着我凄厉的惨叫。
韦鹤祎强忍着晕眩,紧紧握着我的双手,俯在我耳边安抚我的情绪。
剧烈的疼痛下我不自觉间咬破了嘴唇,创面血流不止,枕巾边缘迅速一片鲜红,一个小护士箭步冲过来,熟练地卷起厚厚的医用纱布,直直往我已经咬破的嘴里塞去。
正当整个病房陷入兵荒马乱之际,黎天成宛若天降神兵,快马加鞭杀了进来,俯身观察卡在我身上的钢针,凭多年的经验和直觉,她很快判断出我的骨位很可能异于常人。
消毒,戴手套,从王雷手冲稳稳接过穿刺针,黎天成用左手稳住固定器,右手在我的髂后上棘区域来回按压,又往尾椎的位置摸索片刻,左侧尾椎突出移位,果然!
她将穿刺针往外稍稍拔出一丁点,松了松劲,卸掉一点力道,再根据摸骨的位置转动针尖,瘦削的肩膀运劲到青筋暴起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向一个特定方向迅猛钻刺,钢针顿觉阻力消失,“噗嗤”
一声,狠狠擦过骨缝,穿透骨膜,顺利戳进髓腔,我闷哼一声,哭嚎之势戛然而止。
内栓退出1cm,迅速拔出针芯,接上注射器,缓慢抽吸,空气中瞬时弥漫着浓稠的血腥味,新鲜的骨髓像刚刚喷发的猩红色岩浆,翻腾着被抽出了我的体内。
取下注射器,黎天成将骨髓液逐一推于化验玻片上,示意王雷制作涂片送检,又插回针芯,轻微转动,快速拔针,穿刺针被拔出的瞬间,我甚至已经麻木到感觉不到疼痛了。
韦鹤祎的双手,已经被我捏得青肿,他人一松,咣当一声往后倒去,还是被骨髓的威力击倒,厥过去了。
黎天成将厚厚的消毒纱布盖在针孔上,手指习惯性地在我的针眼上压了一下,然后贴上胶布,让护士摁压止血:“她的红色素、血小板和白细胞指标都极低,一定要按足一小时以上,马上给患者注射安定和吗啡,让护士长过来给患者打上留置针,止血药和补液营养立刻跟上,她嘴唇上的伤口处理时,一定要注意感染的情况”
。
我感觉整个人被掏空,精疲力竭,口干舌燥,舌尖还残留着血的温热,大脑一片空白,在强力的镇静药效中迅速断片,直接昏死了过去。
再次睁开眼,深陷黑暗中,角落里有隐约亮光,紫外线灯嗡嗡作响,精神恍惚了许久,一时竟不知身在何处。
等回过神来,发现已经月上中天,月光清冷,病房里静悄悄,动了动身体,感觉浑身都不得劲,酸痛得像被暴揍了一顿,跑完五十公里马拉松之后差不多就这个状态。
嘴唇又痒又疼,火辣辣,烧得慌,一摸,糊了一手黏黏的的止血凝胶,不自觉舔了一口,哕,有股奇怪的涩味,似乎还有点发苦。
喉咙发紧,口干舌燥,伸手够过床头的杯子,咕嘟咕嘟一饮而尽。
挣扎着坐起来,侧腰处传来难言的疼痛,好像被腰斩了一样,“嘶……”
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气。
摸了摸腰侧,贴着块巴掌大的消毒纱布,扭头看一眼,纱布已经被血浸湿,纱布下的骶骨肿胀、酸涩,稍微动一下,穿刺的部位就像被千万只蜜蜂疯狂蛰咬,明明针眼很小,身体却有种怪异的撕裂感。
脑袋被药物强制宕机,疼痛助我重新成功开机。
当又粗又长的钢针刺进柔软的皮肤,钻进密合的骨缝,穿破不可再生的骨膜时,我才第一次真正意识到,人类的躯壳有多么羸弱不堪,躺在病床上的□□,无力挣扎。
当钢针被硬生生卡在骨缝里,直至浓稠的骨髓液被强行剥离原本的处所,我仿佛感受到骨髓紧紧扒拉住脊椎,拼命向神经中枢求救,大脑发出振聋发聩的嘶嚎,像指甲刮过玻璃发出的刺啦声,灵魂被痛得出了窍,今天可算是尝了一回烈焰浇油的滋味。
韦鹤祎应该是回学校了,病房里也不见我爸的身影,肚子饿得咕咕叫,翻出柜子里韦鹤祎给我带的小面包,随便对付了口吃食,眼皮又开始打架,再次昏昏沉沉睡去。
咔哒,咔哒,咔哒……走廊由远及近传来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,鞋跟触地时铿锵有力,突兀地打破了血液科病区黎明前的宁静,不少陪床的家属被吵醒,睡眼迷蒙,好奇地探出脑袋。
我本能地惊醒,映入眼帘的是发黄的天花板,蛛网状龟裂,老旧的长灯悬吊在半空。
熟悉的高跟鞋声,到我的病房门口停了下来,啊,糟了,最后一丝的侥幸破灭,我妈真的来了,看来,这次真的逃不掉了。
吱呀一声,病房颇具年代感的门被推开,走进一位消瘦的白大褂,个子不高,一脸严肃,脸颊瘦到几近凹陷,齐耳短发软塌塌贴在脑门上,拿着文件夹和报告单的右手青筋缠绕,脚上穿着双洞洞鞋,是值夜班的主治医生黎天成。
一位身形纤细的美丽女子在白大褂身侧驻足,合身的收腰连衣裙,黑色缎面细高跟,波浪卷的长发用一根玉簪盘在头顶,碧绿的瞳孔似一坛清幽的湖水,深邃静谧且波澜不惊,哪怕是连夜赶路,依然保持着一丝不苟的精致。
“妈……”
一声妈妈,坚强许久的我,眼泪不由得在眼眶里打转。
“梨梨,别怕,妈妈来了。”
黎天成面色凝重,略显踌躇,我妈张口打破了僵局:“黎医生,知女莫若母,沁梨这孩子,冰雪聪明,打小就是个有主意的人,加上她姥爷前几年再生障碍性贫血走的,她陪到了最后,她很可能早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。
这孩子是头倔驴,她跟着我在药房长大,懂基础药理,一旦你们开始用药,也还是瞒不住她,不对她坦诚相告,她是绝对不肯配合治疗的。
她已经是个能自己做决断的成年人了,性命攸关,您就如实相告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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