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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旁几个轻薄少年见着美色,纷纷顿足回首,赞道:“好一个淑丽!”
那妇人听见,羞得满面通红,待要疾趋而过,谁想竟被烂泥糊了脚尖,一朝跌绊,仰面朝天,露出那一半教荷叶遮挡的面容来,登时惊得人人掩口,个个低头。
你道为何?原来这妇人竟是个无盐之女,半张面上生了好大一块红痣,肤色愈白,越发狰狞起来。
先前那些赞她的少年,此时反背过身去,暗说:“好不晦气,青天白日见了鬼。”
那妇人羞耻不过,欲要爬起,终究力怯。
正无望间,恰逢焦氏行过,见她可怜,走来相扶,二人合擎一张雨盖,径往近旁一处亭台避雨去了。
经此一遭,俩人倒相识起来,却也凑巧,家下相隔,不过一街之距,只因妇人家等闲不肯出门,竟未曾见过。
因这一桩缘分,焦氏时常邀她家来走走,知她姓花,年少几岁,便称为妹妹。
久而久之,越发投契,冯生不在家时,花氏自来作伴。
只是这花氏因面貌丑陋,自小便有些乖张,虽感念焦氏仗义相助,到底嫉妒她生得娇艳,心中有恨,面上反笑。
一日午后,暑气渐浓,空中无半点云翳,两个妇人撒发披襟,只在敞轩内侍弄花草。
正值瑞香竞开,甚是烂漫,焦氏剪来几支浸在玉壶春瓶内,又见花氏光着四鬓,与她一朵,簪于云鬓之旁。
姊妹二人说笑一番,不觉日影渐西,焦氏起身送她出去。
也是合当有事,在自家门首立得片刻,竟见一人行将过来。
只见他唇红齿白,眼秀眉清,正是花氏之夫杜师愈。
此人长于寒门,虽有些才学,到底无堪大用。
及至娶妻,得了个东施嫫姆,深以为耻,平日里只在外眠宿花柳,倒在人前装得君子一般。
两厢里本不识得,焦氏慌忙掩门而去,却不知有心之人早将她形容看得分明,暗道:“竟不曾见这般标致娘子。”
当夜回去念念不忘,辗转难眠。
花氏见他不过一面,便害相思,愈发悲从中来,只把一片冰心顿萦着万般邪念,与杜师愈道:“你若要谋她,却也不难。”
说罢附耳低语,如此如此,这般这般,筹得好一个毒计来。
这一对夫妻,正合俗语所言,乃是:画虎画皮难画骨,知人知面不知心。
过得两日,花氏复又登门,说道:“明日乃我生辰,家中亦无旁人,姐姐若不弃,可来喝一杯水酒。”
焦氏自来心思单纯,不知人心险恶,满口应下,到次日一早装扮妥帖,领了丫鬟,径往杜家来。
酒过叁巡,饭菜不曾吃得几口,一张粉面已似云蒸霞蔚,更觉天旋地转,呵欠连天,不一时便软倒在椅子里,人事不知。
花氏见果真得手,将人抗到床上睡着,小丫鬟哪里晓事,只当无事可做,自去玩耍了。
那杜师愈一早躲在房中,此时掀帘细看,只觉越发可怜可爱。
她上身着一条银白纱衫并妃色抱肚,因醉得紧了,微微一扯便敞了怀,真个是酥胸白似银,玉体浑如雪,胸前两点红蕊,仿佛莺桃一般,伸舌咂弄几番,更有一股幽兰香气,盈在鼻尖。
一时淫兴如火,揭起湘裙,将内罩着的月白纱裤儿轻轻褪去,露出玉骨冰肌,日影中玲珑剔透,恰如美玉在怀,不见一丝杂色。
杜师愈再忍不得,忙爬上身,急把两腿挨开,先往阴门一模,只见略有几根细毛,生得肥肥净净,中间红鲜鲜一条缝儿,好似花朵吐蕊,将露未露。
这人却有些癖好,专爱舔弄女子牝户,一看之下竟把嘴儿贴上前去,婉转缠绵,做那吕字。
焦氏虽动弹不得,朦胧中,却也略有些知觉,只当是与冯生云雨,下面骚水汨汨溢出,啧啧作响,醉梦中且哼出声来,唤道:“官人……”
杜师愈听她呼唤,心中不乐,暗道:“听闻那杀才甚是粗陋,怎的如此好命?气煞我也!”
就着一腔不忿,径把阳物插入牝中,乱抽起来。
抽到二千余,焦氏已皓体全酥,舌尖忝吐。
杜师愈见她内中紧窄,妙不可言,遂又款款轻轻,行九浅一深之法。
及至阳精欲竭,一泄如注,焦氏香汗如珠,“嗯啊”
一声娇啼出声。
行事已毕,酒劲未散,佳人醉颜残妆,鬓乱钗横,尚自海棠春睡,杜师愈越看越爱,不忍离去,两个偎脸入睡,相枕而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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