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苗疆之地,天无三日晴、地无三尺平。
在一片氤氲之中,苗寨层层叠叠,攀坡直上,气势非凡。
今日天气晴好,在一间木吊脚楼中,一个苗族女子神色凄婉,看着远方,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陡然,她心口一阵刺痛,嘴里已经叫出声来,而她的神色,也在一瞬间变得煞白。
边上另一个苗女听到这里动静,顿时走了过来,小脚走在吊脚楼上发出吱呀的声响,衬托着另一个苗女脸上的苍白,让这方时空显得有些沧桑。
这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,一身剪裁得体的民族服饰穿在她的身上有种别样的美感,她秀美的眼睛睁得好大,看着那个苗女,脆声问道:“秀彦姐姐,你怎么了?”
“没事。”
这个叫秀彦的女子脸色苍白,却还是强作笑颜,似乎在遮掩着什么。
“不可能。”
问话的苗女虽小,但是聪明伶俐,一下就看出了秀彦是在说谎。
她仔细的打量了秀彦几眼,忽地面色大变:“有人解了他的蛊毒?这个没良心的东西,你在这里日日夜夜对他朝思暮想,他却……现在还把蛊毒给解去,男人真没一个好东西。”
秀彦凄凉一笑:“这下我就安心了。
本来还担心蛊毒发作,他会一命呜呼。
我虽然知道他在哪里,可是我绝不会去找他!
现在解了也好,免得我伤神。
阿涡,你年纪很小,这些事你不懂的。”
是啊,她又怎么会明白那种爱恨交加的感情,那种盼着他死可是却又不忍心的复杂情绪?
“阿涡懂的。”
秀美小女孩看着秀彦,脸上布满与她年龄不相称的成熟,“爱之欲其永生,恨之欲其速死。
永生时恨自己不能相随,速死时恨自己不能相救。
感情啊,是多么奇妙的东西。”
听阿涡这个小人儿说出这样文质彬彬的话,秀彦不禁有些莞尔,是啊,自己对那个男人的感情可不就是如此复杂?唉,秀彦又是叹息了一口气,想把那个男人的影子从心底永远的祛除。
“我要去告诉圣女姐姐。”
阿涡忽然站了起来,说道。
“不要啊。”
秀彦一听这话面色更加苍白,要是圣女知道了,恐怕他也要受到牵累吧。
为什么?为什么我时时刻刻还在牵挂他?
“不告诉是不行的,我们的蛊毒居然有人敢解去,这可不是小事情。”
阿涡飞快的跑了出去。
秀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远去,渐渐成了一个黑点。
这可怎么办才好,圣女最近刚好要去南都市,而他家就在那里……秀彦焦急的来回走动,木地板吱呀吱呀响动个不停。
阿涡驾轻就熟的在一片吊脚楼间奔走,也不知转过多少弯,才来到一个吊脚楼面前。
刚准备走进去,一排蝎子就从门口冒了出来,阿涡轻轻一笑:“又淘气了,是我,快快让开。”
说来也奇怪,这些蝎子听到阿涡的话,一个个都做了跳舞的动作,然后又隐藏到了一边,似乎在说,我们没淘气,我们是在欢迎你呢。
阿涡一路走来,遇到好多奇异的虫兽,她嘻嘻哈哈跟它们打着招呼,倒是把这些虫兽当成朋友一样,亲热之极。
一直走到一个红木做成的楼梯口,阿涡才停下脚步,一条纯白色小蛇盘踞在楼梯之上,不时的伸出通红的蛇信子。
阿涡无奈的看了这条小白蛇一眼,委屈的说道:“小白,我的开心果真的没有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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