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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是祝希悦的生日,可她并不为了收花而喜悦。
嗯。
冯镜衡可有可无地敷衍一声。
祝希悦直截了当来一句,“我不喜欢他,也拒绝得明明白白。
不喜欢这种特殊节日,借着关心或者爱慕之名,其实在给我徒增烦恼的自我感动。”
这些日子,冯镜衡头一回转头认真打量他的二助,他一面输入密码,一面推开了他的办公室门,却没有呵斥他的二助别跟着他了,而是几分听八卦的趣味,竖起耳朵来,“嗯,爱慕者?”
“还是个很不识趣的爱慕者。”
脱了外套随意往后面的挂衣架上一撂,回头来落座的人,笑吟吟地夸赞他的二助,“那你还收他花干嘛,退回去啊。”
“我退哪里去啊,冯总,您也体谅体谅我们打工的吧,人家送花的小哥也是靠着这一单单攒工资的。”
冯镜衡觉得有理。
“那么你还拿在手上干嘛?”
祝希悦面上有些不明的晦涩。
她回头朝外望了望,这层就他们三个,冯镜衡明白,有人在看谁。
他也懒得管这些婆妈事。
挥挥手叫二助出去吧,并不忘提醒她,把这个月的工资条拿过来,他私人给她报销20的月薪,算作她的生日福利。
他对两个助手,一视同仁。
祝希悦先前听杭助是这么说来着,但是,她没想到老板这么痛快地兑现了,开心根本藏不住,立马喜笑颜开,奉承老板,说要为老板效忠到退休。
冯镜衡不听这些没营养的话,反过来问二助,“女人都爱收花,到底为了什么?”
祝希悦这回一点不木讷,甚至愿意为老板答疑解惑,“女人不是都爱收花,是爱喜欢的人送给她。”
“……继续。”
祝希悦有点懵,继续什么啊,她反应再反应,才壮着胆子问老板,“冯总,您、是不是和栗小姐吵架了?”
“……”
到此为止,如果是杭天,那厮坚决闭嘴,溜之大吉。
偏偏祝希悦愣头青,愣也有愣的好处,她简单但赤胆,“栗小姐那样的好脾气,冯总,您怎么舍得跟人家吵的呢?”
“……你才见过她几面,就断定她好脾气了?”
“她就是好呀。
我和她柏榕酒店会面那会儿,是我最低谷的时候,我都以为工作保不住了,妈妈又开了那么大的刀。
那阵子,只有栗小姐问候了我,还轻言细语地安慰我,会过去的,时刻朝前看,前面的前,金钱的钱。”
冯镜衡听到居然还有这一出,不禁笑出声,真是个财迷呀。
给人喂鸡汤也不忘提醒人家赚钱。
祝希悦再道,冯总叫她准备泡面、饭团那些的时候,她见到栗小姐下来,口无遮拦地问栗小姐,我们冯总是不是喜欢你?那时候栗小姐有点生气,可是她还是怕祝希悦被老板骂,留下来吃完了那一顿。
冯镜衡的重点是,“她为什么生气?”
祝希悦摇头。
而问话的人却自己连上了,因为几分钟前,某人在顶楼上嘴嗨她是书呆子,被她捉了个正着。
那晚莫翌鹏逮着冯二谈借款的事,原本冯镜衡不稀得答应他的,就是因为自己嘴嗨,怕栗清圆一走了之,顶楼上,他没撑过一刻钟,就把莫翌鹏打发了,行了,我答应你,你别烦我了。
祝希悦手里依旧捏着那束花,然而花束全朝下的。
她即便母胎lo也不影响她作为女性的共情,得了老板的生日福利,更是要一心盼着老板好,“冯总,女人的话得反着听。”
“是嘛,那又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正确的呢。”
“因为‘智者不入爱河’。”
短短两个月,小姑娘也能跌跌绊绊说几句大人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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