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汤索言走前把药摆在茶几上,让陶晓东涂。
他其实每天都让他涂,陶晓东也涂了,就是偶尔会忘。
这天汤索言看着他往嘴角涂完药才走,他们好几天没说过别的话了。
汤索言走后陶晓东在沙发上蜷了会儿,最近没人的时候他喜欢这样蜷着,好像只有这么缩起来才放松舒服。
原先多亲近多好的一对,竟然就这样了。
这个房子最近开始沉闷压抑,开始变得像从前。
第二天汤索言去实验室的时候陶晓东还没走,今天排的客户早上临时取消了,陶晓东今天没安排。
汤索言看着他涂了药,多看了他一会儿,陶晓东也看着他,还是不说话。
后来汤索言就走了,关门声响起来的时候,陶晓东闭了闭眼。
汤索言下午回来看到的就是陶晓东背靠着玻璃门坐在阳台睡着了。
外面阴天,没有太阳,屋里光线很暗。
陶晓东整个人蜷着,头埋在胳膊里,一只手挡着头。
汤索言尽管已经把脚步放轻,他还是醒了。
睡得并没有多踏实,说是睡着了不如说是恍惚着入了半真半假的梦。
他仰头看汤索言,汤索言站在他旁边,像是叹了口气。
“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这个人真的有问题。”
汤索言也坐了下来,坐在陶晓东旁边。
“是我让人觉得不信任吗?信不过我?”
他看着陶晓东,问他。
陶晓东看着他摇头,刚一张嘴,嘴角就疼得他整个人一哆嗦。
一处溃疡不至于这么疼。
陶晓东有点烦躁地拧了眉,不知道生活是怎么一天天变成现在这样。
“别皱眉。”
汤索言坐在他旁边,和他说着话,“你要真的觉得分开好,这样合适,那你就去做。”
“我从来不跟你提唐宁,你是你,他是他,你们本来也不一样。”
汤索言看着他的嘴角,慢慢道,“从前唐宁时不时提个分手,我那时候差不多已经习惯了,他想走就让他走,想回再回。
今天跟你提他只是想跟你说,别这么难受,真想走你就走吧。”
他拿唐宁来说话,那就是真伤着了。
这好像是汤索言第一次主动提起唐宁,陶晓东心都碎成泥了。
嘴角疼得他想抽气,陶晓东把头埋进胳膊里,脑仁发胀,太阳穴的位置一跳一跳地抽着疼。
“你体检报告我翻了好几次,我确认没问题。
如果不是生病了,我想不到是什么让你这么消极,我一点头绪都没有。
和我在一起让你为难了?”
汤索言垂眼看着他,继续说他自己的,“别为难。
恋人关系上我向来失败,不知道是我处理得不好,还是我不值得坦诚地聊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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