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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府来了个年侧福晋,我们再不争,五阿哥就没有出路了!”
耿格格面色骤变:“姐姐此话怎讲?”
五阿哥就是她的命,何况王府世子未立,谁又没有过幻想呢?
钮钴禄氏闭上眼:“单凭年侧福晋的家世,便比你我高出一大截。
如今我亲眼所见,王爷恨不能宠她到天上去,两样叠加,威胁的何止一个后院?”
“……”
耿格格领悟到了其中关窍,喃喃道,“她还那么年轻。
若年侧福晋生下阿哥,还有我的弘昼什么事?”
钮钴禄氏点头,凑到耿格格耳边说了几句话。
她刚入府,羽翼未丰,当下不出手,以后可就难了……
耿氏目光变幻,变脸变得十分迅速,终是讷讷道:“我……我不敢……”
钮钴禄氏轻轻问了一句:“王爷多久没来看弘昼了。”
耿氏手心一紧,就听钮钴禄道:“不为什么,只因年侧福晋不让爷去别的院里。
再过一月就是弘昼的周岁,你甘心他过一个无人问津的周岁礼吗?”
周岁礼。
三个字摧枯拉朽,迅速占据了耿格格的心神,她嘴唇颤抖起来,视线漂移不定。
——昨夜王爷歇在了栖桃院。
消息风一样地席卷了雍亲王府,年侧福晋失宠的谣言顿时不攻自破,叫原本高兴的人心情急转直下,一张脸火辣辣的疼。
过了两日前往正院请安,年娇坐在座位上,只觉左右很是安静,就连李侧福晋也罕见地收了声,没有像往常那般找她的茬。
还是福晋最后开口,叫她留了一留:“我同年妹妹说几句话,你们先退下吧。”
“是。”
待众人退下,年娇受宠若惊,有些紧张地随福晋去了内室,垂着头,动作规规矩矩。
福晋不着痕迹地看了看年娇的穿着,淡紫的颜色,款式依旧简单,顶多在衣襟上绣了几朵兰。
她早就想问了,小姑娘家家的为何不穿得鲜艳些,如年娇这般年纪却喜好素淡的,她只见过这一个。
明明喜欢桃花点心不是么?
福晋收回目光,着人递来一份册子,温声开口:“栖桃院的布置,已经许多年没更换了。
昨儿我和王爷商量,觉得这里的家具有些陈旧,不如换上一批新的,你看如何?”
又说:“我知你喜欢素的,但到底是长久居住,不如放些鲜亮的颜色,看了也心情好。”
福晋示意年娇接过,看看她挑的东西合不合心意。
“……”
年娇颤颤地伸手,好半晌才低下头。
册子里头都是福晋挑选的样式(),有图有注释←()←[(),不仅包含大宗物品,还有小件的器具。
可以说,除了年娇带过来的嫁妆箱笼,原先栖桃院的布置都换了个彻底。
中规中矩的屏风,换成绣有粉色桃花的图案,颜色稍显沉闷的深棕色桌椅,也更换为浅色的梨木。
她憋了又憋,才没有叫心底的高兴显露,比起王爷送的瓷瓶,这些家具好看了太多太多。
年娇差点陷入桃花屏风的美色,再也拔不出来,她泪眼汪汪,福晋简直是她的再世恩人!
见她翻得差不多了,福晋道:“换上的家具虽新,却都是散了味的,叫工部的匠人掌过眼……”
年娇连忙抬头:“福晋挑的,妾身都喜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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