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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爹爹的遗物放在何处了?别搞花样?,你们?跟我说好,站原地别动,我自?己进去寻。”
雁二郎被她冲习惯了,不觉得怎么?着,倒从那?句“哥哥妹妹”
里咂摸出几分亲近,人登时笑?了,抬高嗓音说:“小?满娘子寻到哪处,我一路跟着。
你们?想好了,老实?说话,别生花样?。”
木楼上又蹬蹬蹬疾步下来另一个账房打扮的长衫男子。
寻了先前?那?账房,两人嘀嘀咕咕几句,先下来的那?个穿湖绸衫子的账房叹了口气?,过来长揖道:
“我等实?在不知小?娘子的父亲和方掌柜当年的纠葛如何。
但旧银锭既然是?小?娘子父亲的遗物,余庆楼收了也觉心不安。
确实?已经化成了一汪银水……这样?罢,小?的把银水连同融银的小?锅直接给小?娘子拿走便是?。
还?请雁小?侯爷高抬贵手,放过小?店。”
雁二郎倚在木桌边上,懒散翘着腿:“想要我高抬贵手还?不简单,你们?别自?作聪明就好。”
“是?,是?。
融银的房间在三楼,方掌柜自?己算账的屋子里。
小?娘子稍等,小?人这就取下来,绝无花样?。”
银子融成了水,哪能看得出原本来自?那?块银锭。
应小?满要的是?爹爹的遗物,才不是?随随便便一汪银水。
在坏心眼的方掌柜的酒楼里,她警惕心大起,拦住面前?的账房:“我跟你们?上三楼,你们?当面拿给我看。”
雁二郎笑?容一敛,起身道,“我随你上去。”
酒楼外围拢的黑压压的人群忽然往两边散开?。
几十名禁军握刀驱散人群,高声喝道:“殿前?司禁军执行公务!
闲人退散!”
倒塌的欢门碎木渣子周围,乌泱泱围拢看热闹的人群仿佛退潮的潮水四散。
几匹轻骑分开?人群,停在酒楼长木廊边。
几名禁军好手簇拥着晏容时下马,晏容时把缰绳递给隋淼,扫了眼四周旋风过境般的打砸场面。
视线往长廊尽头?敞开?的酒楼大堂望去,应小?满果然停在满地碎瓷的大堂中央。
两边的视线撞上,外头?的人加快脚步进门,里头?的人不自?觉停步等候。
“你父亲的遗物还?在酒楼里?取回了没有?”
晏容时立在应小?满面前?。
应小?满抬头?望向三楼环绕着围廊、帘幔遮掩的众多阁子。
“爹爹的遗物在三楼,他们?说在方掌柜算账的屋子里。
我打算上去拿。”
晏容时把她头?戴的斗笠正了正,接着极自?然地握住她的手。
“我随你上去。
今天有几个擅追踪的禁卫好手随同而来,正好查验一下遗物真伪。”
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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