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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毛歪着小脑袋想了想:“我听到猫猫叫,但我跑出去没找到猫猫。”
也就是说,毛毛离了一会,而干爹腿脚不便不会出屋,又有雨声作掩护,摸进来的人要做些什么都方便。
“怎么了,发生了什么事?”
田翠英走过来问道。
余舒心没有隐瞒:“干娘,家里应该进贼了,我的屋子被人翻过。”
“丢东西了吗?”
田翠英立刻问道。
余舒心犹豫了一下,说道:“没什么要紧的东西,只丢了一张不值钱的废纸罢了。”
田翠英立刻严肃道:“就算不值钱的废纸,也不能叫贼偷摸了去,跟我去找大队书记!”
余舒心应了,重新穿上蓑衣和斗笠,跟着干娘去了书记家。
很快,余知青的屋子遭贼偷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大队。
村里人头一个怀疑对象就是二赖子,因为他惯常就爱偷鸡摸狗,今天还没去上工。
二赖子却不肯认:“我这一整天都待在屋里睡觉,哪都没去,不信你们进来翻我家,只要能翻出赃物,我就认了!”
二赖子大声嚷嚷着,一副任由他们搜检的样子,村民们不免泛起了嘀咕,难道真是他们弄错了?
毕竟二赖子惯会耍赖,主动要人搜检是从未有过的事,怕是他真偷了东西,也早就藏好了。
捉贼捉贼,若没有赃物,现场又没留下脚印什么的,那还真拿二赖子没办法。
在这片议论声中,也有村民追问余舒心到底丢了什么,是不是丢钱了,丢了多少。
这会儿,大伙心里头想的,当然是那传说中的六百块,真是挠心挠肺地想。
但余舒心并没有回答他们的疑惑,只是沉默一会后,转头看向人群,很快从中找到了余秀丽和余大福,后者一脸挑衅地冲她说道:“二妹,虽然咱们闹得不开心,但毕竟是亲兄妹,你丢了什么东西跟哥说,哥帮你找。”
这话一出,众人齐刷刷看了过来。
今天刚能下床的余大福挺直了腰杆,脸上带着倨傲和得意,但在看到田翠英抬脚时,脸色微变,下意识退后。
“干娘,咱们不用跟他一般见识。
雨又下大了,咱们回去吧。”
余舒心拉住了田翠英的胳膊,劝说道。
“丢的东西你不找了?”
田翠英恨铁不成钢地问道。
余舒心看了眼余秀丽和余大福,淡声道:“就当喂了狗了。”
余大福脸一黑,当场要发作,但被余秀丽按住了。
热闹没了,人群也就散了。
二赖子得意地吹着口哨走进茅房,但裤腰带还没解开,就被踹倒,差点跌进坑里,气得爬起来大骂:“哪个王八羔子——”
但转头看见门口的人,吓得一哆嗦:“哥,别动手,有话好好说!”
另一边,卫生室。
余秀丽展开那张存折,眉头微蹙:“你确认这一张是真的?”
余大福一把抢过存折,得意说道:“我从她房间里翻出来的,不会有错,你看折子上只有五百四十块,正好跟那死丫头给爸的六十块对上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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