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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不奇怪,墙内墙外是两片截然不同的世界,墙外的人无法想象墙内的舒适,墙内的人也无法想象墙外的恐怖,就像现在这群新人的反应,居然还有人抱怨这里没有热水!
就在新人们的情绪达到最低点时,哀嚎得最惨的那个人突然感觉脑袋一沉,剧烈的疼痛感随之传来,他痛苦地捂着流血的脑袋,看向了身后那个娇小的身影,咬牙切齿地说:“你...”
他还没来得及说出一句完整的话,凌又拿着手中那块沾血的石头砸在了他嘴上,把他的门牙都敲掉了,只能在地上打滚哀嚎。
阿诺默默地看向了凌,这个女孩和幸存者们差不多,眼神中透露着难言的恐惧,娇躯在不停发抖,小脸上没有一丝血色,苍白如纸,连牙齿都止不住地在打战,但她还是捏紧秀拳说道:“你们这群胆小鬼,我们把宝贵的面包分给你们,你们还要嫌弃抱怨,现在又只会缩在这里哭!
你们要知道,你们现在之所以还能哭,那都是洛忧替你们争取来的!”
“怎么回事?”
阿诺开始追问,他之前听新人们七嘴八舌地说话也没听明白,就知道洛忧跑了,详情一概不知,此时听凌提起,他感觉里面有隐情。
新人们当时都吓坏了,也说不出个所以然,倒是凌这个小女孩清清楚楚地把事情说了出来,阿诺一听,顿时冷汗直流,这个洛忧哪里是逃跑,分明就是一个人诱敌出城打游击去了,他是担心和狼人在基地里打起来会增加不必要的伤亡,而且周围的同伴全都是累赘,打起来也束手束脚,所以干脆一个人跑到外面去打。
阿诺看向了那片隐匿着无穷危机与死亡的黑夜,极度不甘,一拳打在自己手掌上。
新人里,林耕是个聪明人,听了凌的描述,他也意识到了洛忧作法的深意,他对阿诺低沉地说:“我们对他来说真的是累赘吗...”
阿诺低着头,一双眼睛在黑夜的灯火中不停闪着,沉声说:“是。”
林耕捏紧了拳头:“我不服。”
阿诺一把抓住了林耕的肩膀,说:“不服就给我动起来!
洛忧现在引走了一个敌人,但对方还有四个进化者仍在赶来的路上,我们必须做好应对!
你们几个都起来!
想回家的话就给我好好拼命,别让一个丫头都瞧不起我们!”
新人们把阿诺当成老大哥,比较听他的话,因此都被他动员了起来,跟幸存者们一起搬运伤员,处理尸体,修补土墙,奋战到了第二天的黎明。
...
狼追兔子的游戏已经接近了尾声...
洛忧这边,前后的追逐奔跑已经持续了十二小时以上,一直从夕阳西沉跑到朝阳东升,而且是毫无保留的全速奔跑!
这一刻,他只感觉自己的肺部燃起了烈火,腿部灌上了重铅,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已经脱水干涸,再也压榨不住一丝力量,连眼前的景物都开始变得模糊不清,忽明忽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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