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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吃些,不然看戏的力气都没有了。”
“行吧。”
莹贵嫔闻言好歹执了箸,夹起鱼肉来吃。
徐思婉抬眸静看,只见原本在皇帝身侧伴驾的玉妃竟让出了位子,倒推楚舒月坐到了那边。
看来玉妃比她想的聪明了些。
锦宝林一事,她在皇帝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,玉妃近来的日子不似从前好过了,她还道玉妃必会穷尽力气争宠,若是那样,倒正合她的心意。
争宠总是要分局势的,若只是平常遭了冷落,自可尽心“勾引”
君心,可若是皇帝对她起疑的时候,越在皇帝面前晃就越易招惹厌烦,还不如冷上一段时日。
可若玉妃此时推举旁人上去就不一样了。
有些为自己争辩的话,她不便说,旁人却可以说。
枕边风只消扇得巧妙又够多,局面总会扭转,何愁复不了宠?
徐思婉不怕她复宠,只怕她复宠之后会得到皇次子。
这后宫里,膝下有子的嫔妃总是不好扳倒的。
御案一旁,楚舒月已执起酒盏,含着盈盈的羞意,向皇帝敬酒。
徐思婉深吸一口气,侧首:“唐榆。”
唐榆垂眸上前,见她仍不语,便会意地凑近。
徐思婉语不传六耳地低语几句,唐榆就躬身行向御案,莹贵嫔见状心里一紧:“你做什么?”
转而却见唐榆并未在圣驾身边停步,而是径直走到皇后身侧,躬身禀话。
莹贵嫔黛眉微锁,正要再行发问,皇帝看向皇后:“怎么了?”
皇后的凤眸扫过徐思婉,款款颔首:“倩婉仪瞧见楚美人适才所备的歌舞用了许多年幼孩童,虑及正是除夕,原该是阖家团圆的好日子,恐这些小孩子伤心难过。
想请旨备一桌年夜饭给他们,用过后再着人备下马车,送他们回家守岁。”
她的话不及说尽,皇帝的目光已朝徐思婉投来,多有赞许:“婉仪心善。
应当的。
王敬忠,你按婉仪的话去准备。”
“诺。”
王敬忠领命,右首的席上,玉妃的目光凌凌剜来:“小小年纪能在御前一舞,原是他们的福气。
倩婉仪这话说的,倒好似陛下委屈了他们。”
徐思婉含笑迎上她的视线:“能在御前一舞自是他们的福气,天下万民也都是陛下的子民。
他们一舞博陛下欢心,陛下颁赏也是体谅他们。
这般其乐融融,方是欢度佳节呢。”
“婉仪所言甚是。”
皇后在玉妃开口前抢了白,“正好宫里也刚添了孩子。
让这些孩子好好用了膳、再回家与父母说一说今日所见,尽享欢愉,也是为咱们自己的孩子积福。”
说罢又侧首:“听琴,你再去封些压岁钱,就说是陛下赏的,让他们好好过年。”
此言一出,玉妃不好再多言一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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