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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爱好颇多,又实在太三分钟热度了,以至于她每添置一件新物件,不止她爸爸和后妈看见了要说她浪费钱,连员工和朋友看到了都要忍不住打趣她两句。
只有姜妤笙从不如此。
姜妤笙笑着疑问:“我为什么要打击你呀?我觉得你能在你自己的能力范围内,做到取悦自己,让自己开心,是一件很好,也很难得的事呀。”
庄传羽鼓掌,深表赞同:“说得好!
你能不能再说一遍?我录下来给我老头子听听,这才是睿智的人应该有的人生视野,他怎么活了几十年还不如你一个年轻人通透!”
姜妤笙微愣,随即笑出声,难得不客气,嗔她:“去你的。”
“我不想下次进不了你家大门。”
庄传羽跟着笑。
两人在小桌旁闲聊,姜妤笙饶有兴致地问庄传羽练的什么弓,多少磅,难不难拉开,庄传羽兴味盎然地给她科普。
好一会儿过去了,庄传羽突然反应过来,“哎”
了一声,问:“不对呀,你今天怎么会这么闲,有时间在这里听我废话?”
正常来说,这个时间正值饭点,往常姜妤笙就算有亲自送餐过来的时候,也都是放下东西就走,很难得才会特意找她照面,更别说坐下来陪她聊天了。
果然,姜妤笙向来八风不动的脸上露出了些许不自然的神色。
庄传羽一下子来了兴致,八卦兮兮地追问:“怎么啦?又有奇怪的追求者堵你店门口了?”
姜妤笙横她一眼,无奈说:“不是啦。”
“那是怎么啦?”
姜妤笙食指与大拇指摩挲着茶杯,半晌,才很轻地启唇:“我遇见薄苏了。”
不啻于平地惊雷,庄传羽一下子被炸懵了。
“薄苏”
这个名字,对她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们来说,是一个心照不宣的禁忌存在。
有多久,她们没有从彼此口中听到这个名字了?
庄传羽有记忆的最后一次,大概就是两年前和姜妤笙重逢后,她喝醉酒了,抱着姜妤笙嚎啕大哭,替姜妤笙鸣不平:“呜呜呜呜,小妤,我就知道。
我早就说过了,薄苏的薄,是薄情的薄,是凉薄的薄。
个没心的狗女人,小妤,你别记着她了,忘了她吧,忘了她吧……”
太尴尬的回忆了,酒醒后,姜妤笙没有主动提过这段,她便也不敢再提。
就像是这么多年来,她也从不敢向姜妤笙明确求证过:“小妤,你当年和薄苏,到底有没有过什么?”
。
十八岁那一年她不敢,二十八岁的今天,她依旧不敢。
她怕僭越,怕冒犯,更怕又一次揭开姜妤笙的伤疤。
她脸上轻快的笑意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紧蹙的眉头:“她……她怎么会回这里?”
她以为这里的一切人和事,都是她薄苏高贵光辉的人生履历中恨不得完全抹杀干净的存在呢。
姜妤笙摇头:“我不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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