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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应她的是道翻滚的长袍角与闭门的‘砰’声,而那个仍与她同处一个走廊的男巫颤抖着手拿回了野玫瑰上的信封。
“汤姆?”
安芮娅还窝在被子里,她伸手朝旁边的位置探了探,但由于伏德摩尔特常年偏低的体温,她也摸不出什么不同。
女巫的手心在抚平褶皱床单的同时缓缓探向床头的软枕,瓷白的指尖在探出被褥的同时被人握住。
“汤姆。”
安芮娅又叫了一声,她的声音有些沙哑,喉咙也像咽过柠檬籽一样又酸又涩,“水。”
伏德摩尔特扣住她的五指将人从床上拉了起来,单手抵着床铺,俯身就去吻她。
湿润的唇瓣包裹着些她需要的温水,但伏德摩尔特却只是抿唇碾她,牙关合得死紧。
“你怎么回事?”
安芮娅咬了他一口,喉咙里喷出些气音,“不喝你的,要喝杯子里的。”
说着,她就从对方身侧钻出,伸手去摸床头柜上的玻璃杯。
伏德摩尔特勾着安芮娅的腰再次找准了她的唇,挑起她的下巴,渡过去些清水。
只不过,女巫一向不擅长于亲吻时呼吸,这会儿更怕水会呛入鼻子里,所以流水大多都顺着唇角打湿了脖子,甚至挂在发丝上。
她轻咳两声,控诉道,“我昨晚才洗的头,汤姆。”
伏德摩尔特在两人分开后乖乖献上了床头的水杯,“如果你不介意,我能为你效劳。”
“哼。”
安芮娅小口喝光玻璃杯里的温水,哼哼两声才问,“刚刚门外面是谁呀?”
“学生,来问问题的。”
伏德摩尔特接过她手中的空杯子放回原位。
安芮娅笑着捉住他的手往脸畔蹭了蹭,眨着眼睛,“谢谢你,伏德摩尔特教授——你是我见过最好的教授了,早早起床就为了给学生解决问题。”
“嗯哼。”
伏德摩尔特不置可否地应了声,他的手背贴着女巫的面颊:从割裂魂器的那时起,她的容貌就不曾有改变。
这副模样,顶天也就是刚成年的巫师,难怪她每次上课都要涂上些显老的艳红色唇膏。
只是,这依然阻止不了那些胆大又聒噪的蜜蜂。
除了亲近的时候,她与他的体温是相似的凉,像是蛇的身躯,却更光滑。
尽管女巫已经够白了,但他仍挥手令窗帘盖严了玻璃,避免早春的阳光溢入房间。
他俯身将安芮娅放倒在床上,用暗红的双眸直视她,“我不想再做你的男友了。”
安芮娅撅起嘴,做出一个古怪而刻意的表情,她微微敛眸使眼角下垂,哭丧着脸,“嘤嘤,你要和我分手嘛,汤姆?”
伏德摩尔特垂首在她锁骨处落下一道齿痕,“别装傻,芮娅。”
在中国这处魔法学院做选修教授期间,他做了所有该做的事,曾向安芮娅三次求婚,但她总是在关键时候顾左右而言他,并且表示——现在还是考察期,时间不合适,地点也不合适。
她以他在大洋彼岸的另一份‘研究所’工作以及尚未实现的野心为由,一边亲吻一边捉弄他,“汤姆,你只在有选修课的时候呆在这边,大部分时候我们都是异地呢,这样的家庭氛围对宝宝不好。”
当伏德摩尔特以扭曲的面容胆寒着询问她是否怀孕的时候,她又回答,“我还这么年轻,才不适合做妈妈呢。”
他唯恐奋力追求后再次抓空,只能不再和她提结婚的事——他获得了学生时代想要的恋情,在昆仑台,长达七年。
可‘男友’这个词远远不够。
安芮娅一向在意自己在学生面前的形象,伏德摩尔特在‘折磨’过她的锁骨后又将唇印在对方修长的颈项上,烙下朵朵艳红的小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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