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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也就是张瑞山不在场,在场的话说不定可能直接举起大旗宣布造反了,我日你奶奶,你收钱,你让我保举他,他闯了祸,又你他娘的都推老子身上?
见到天子松口了,汪贤逸心中大喜,乘胜追击。
“虽京兆府却无查探命官之权,可昨日齐烨言说他所查的案子与京兆府有关,与民有关,微臣不知这所谓与京兆府有关,与民有关,可有铁证?”
“没有。”
天子已经不愿在这件事上纠缠了,重重的说道:“齐烨,并未查案,即便是查,也是京兆府的民案,你可知晓了。”
“微臣知晓。”
汪贤逸如释重负,没查案,天子说的,之前没查,今天没查,不敢说以后没查,至少现阶段是不可能查了,只要自己将那些根本算不得什么事的罪证全部销毁,万事大吉。
“齐烨冒充亲军在先,以查案唯有殴打命官在后,罪加一等,朕自会严惩。”
天子明显不愿意在这件事继续纠缠了,目光再次扫过群臣。
“诸卿若无异意,散朝。”
“微臣有异议!”
就在此时,一声极为突兀的声音响起,出自汪贤逸的身后,原本没有资格上朝的工部七品主事张巡!
天子的脸色愈发阴沉,狠狠盯着汪贤逸。
不少朝臣也是觉得这家伙有些贪得无厌了。
只有汪贤逸自己知道,他根本没回头看张巡,也没打任何眼色或是暗示,此事都算告一段落尘埃落定了,他根本不知道这家伙节外生枝跳出来干嘛。
汪贤逸连忙回身,不断摇着头。
再看本来跪着的张巡,突然“哇”
的一声哭了出来,随即跪行向前,一路跌跌撞撞。
虽是区区七品主事,此刻哪里像是个官员文臣,更像是个蟊贼。
“陛下,陛下陛下,微臣知错,微臣知错啦。”
一路跪行向前的张巡咣咣咣就是三个响头,磕在砖石上可谓是掷地有声,听声就是好头。
“陛下,微臣大罪,微臣大罪哇。”
三个响头磕完,哭嚎出声,手忙脚乱的扯掉玉带,随即再伸手入怀,一摞子银票抓在手中,痛哭流涕。
“微臣贪得无厌,微臣愧对圣人教化,微臣…微臣这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,微臣为官二十载有余,毫无政绩,尸位素餐酒囊饭袋,还贪,贪了钱,贪了地,九万贯七千四百文,都在这,陛下,微臣知错啦,都在这,时间仓促,微臣还未来得及变卖侵吞的百姓粮产,求陛下给微臣悔过机会,三日,不,两日,不,不不不,一日,微臣出宫,只需一日,只需一日便可补上侵吞的百姓田产,十一万贯,十一万贯微臣都吐出来,共计二十万贯,微臣一定退回,求陛下饶命哇。”
朝堂,寂静无声,沉默和不沉默的,都沉默了。
天子张大了嘴巴,望着张巡手里的银票,喉结滚动。
“微臣还要检举揭发!”
张巡突然撕声厉吼,回头一指汪贤逸等人:“与微臣相比,汪贤逸其党羽才是大恶,才是贪得无厌,多年来不知霸占了多少百姓田产,变卖了多少工部工料,少说也有百万贯不止,微臣知道,微臣统统知道,他们将钱存在哪里,存在何处,存在何人名下,微臣愿助亲军齐司卫…不,助京兆府齐署丞追回所有钱财,只求陛下给微臣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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