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某天,厉词安忽然发现池零露已经很久没有来过医院了,没有出现在他们面前了。
他以为是她觉得没意思,放弃了。
他几乎带着点儿调侃意味的心情去找温砚岭,却听他说:“我答应跟她结婚,她同意不再来医院打扰我了。”
那天厉词安满脸震惊地盯着温砚岭,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质问他。
可他一脸平静,看起来毫不在乎,也不知道同她结婚到底是痛苦的开始还是解脱。
厉词安自以为他是痛苦的,所以经常拿这事去同他打趣,不过也会安慰他:“反正就五年,忍忍也就过去了。”
他不知道现在他俩到底是什么情况,但从前的温砚岭,或许自小生活在长辈赞许的目光里,对什么都司空见惯,对什么都没什么反应,也对谁都有距离感,冷冷淡淡的。
就是再好的朋友,也没办法让他轻易展露自己的情绪,他像是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山。
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,他变得好像……生动了一些?就好像被光照到了一点儿。
温砚岭会对池零露表达各种情绪,生气、无语,也会嘴硬地表示自己一点儿都不关心。
厉词安的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,或许在那些情绪之下,还有他藏得很深很深的爱意。
他们几乎不怎么说话,而厉词安又怕冷场,只能不断地寻找话题,开始问池零露拍过什么类型的电影或者电视剧。
秋疏桐想了想:“上一部是民国题材的。”
“就是你出事的那部吗?”
秋疏桐没想到他知道那部剧,点点头:“本来在等过审,然后就,嗯……没消息了。”
看起来还有几分遗憾。
或许对所有演员来说,自己的作品能够顺利播出比什么都重要吧。
一时间,厉词安也不知该说什么,想了想,安慰道:“我家有不少民国时期的古董玩意儿,还有几部网上都找不到资源的老电影。
你哪天要是有兴趣,可以让对面的温先生陪你过来看看。”
秋疏桐朝对面看了一眼,温砚岭沉默不语,她也不甚在意,回头对他说:“好的,谢谢。”
第二天秋疏桐醒得很早,没有看到温砚岭的身影,以为已经晚点了,她飞快地从床上起来。
温砚岭正在餐厅里,已经准备好了早餐,秋疏桐走过去:“你起得好早啊。”
“跟平时差不多。”
温砚岭平静开口,指了指对面,招呼她坐下吃早饭。
但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吃得太饱,秋疏桐感觉没什么胃口。
她只吃了一片吐司,就感觉自己吃不下了,捏着吐司坐在餐桌前发呆。
幼时家里规矩多,绝不允许铺张浪费。
秋疏桐在那种环境下,养成了吃多少、盛多少的习惯。
可面前的早餐,一看就不是温砚岭一人的食量,他把她的那份也算在内了。
秋疏桐一下子感到有些犯难。
温砚岭以为她早晨没有食欲,提醒她:“一会儿要徒步,你最好还是多吃一点儿。”
秋疏桐盯着手里的吐司,只能勉强自己继续吃下去,吃得很慢,还很艰难。
七点时,突然听到外头门铃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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