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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起来。”
丁灵催促,“喝了汤才能睡。”
锦被下?声音沉闷,“不。”
丁灵叹气,倾身坐在榻边,“大人好?兴致,半夜同我躲猫猫。”
男人只不吭声。
“你不喝汤我也不能睡。”
丁灵道,“大人睡了二日,我们可是熬了二日,好?歹疼一疼我们。”
锦被下?t?的身体动一下?,慢慢掀开?,男人望着?她,“我睡着?时?,你都在?”
阮无病昏迷时?极其难缠,稍有近身便立刻惊醒,意识不清还在挣扎扭动,有如困兽。
只有丁灵在旁时?能让他安静。
如此一来不论净身擦拭还是喂食换药,丁灵都陪在一旁。
虽然百般避讳没有去看他的身体,但也是实打实地熬了二日二夜。
这些话都告诉阮无病只怕他要疯。
丁灵避而不答,“大人病着?,我便不在旁,也不能安心。”
男人低着?头坐起来,丁灵往他身后?塞一个枕头,把滚热的参汤倒一盅,塞在他手里。
男人接了,双手捧着?慢慢喝。
“大人这一回伤损厉害,要好?生将养。”
丁灵道,“每日一盅参汤是医嘱,你要听。”
男人垂着?头喝汤。
丁灵在旁看着?,等他喝完收走空碗,“安置吧。”
男人一言不发伏回枕上,看着?她背影,“丁灵。”
丁灵回头,“怎么??”
“你——”
男人艰难地抿一抿唇,“为什么?对我这么?好??”
旧帐
丁灵正低着头往熏笼里添炭,听见这话倒乐了,回头看着他笑,“你听真话还是假话?”
阮无病一滞。
丁灵添了炭合上笼子,又吹了灯,屋子暗下来,只有清冷的月光透窗而入,铺在青砖地上,白汪汪的。
丁灵踩着月色慢吞吞走回来。
男人伏在枕上,初时看着她,等她走近又垂下眼皮。
丁灵立在榻前,抬手摘下帐钩,一只手撑住床帐,“我?当?然要对你好,不?这样,你怎么报答我?”
手腕一松,床帐坠下来,“休息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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